“这位顾客，请问有什么需要？”陈放的回应很敬业，并且回以一个和方才差不多的微笑，只是角向弯了个极小的弧度。

    这落在路识卿里却是天差地别，比刚刚那副笑不笑的模样好看多了。

    陈放对他从来都是这样笑的。

    “唉，吃人嘴短拿人手。”路识卿了后背，又倚在柜台前看陈放，“您有事尽吩咐呗。”

    “一顿夜宵而已，不是辛苦费。”陈放绕柜台，去收拾路识卿桌上的垃圾，对他说：“晚了，回学校吧。”

    “我今晚没打算回去了。”路识卿跟在陈放旁边，帮忙把桌上的纸团往垃圾桶里划拉，“送你回家吧，怎么样？”

    陈放收拾东西的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继续整理餐桌。

    路识卿知陈放已经将这个提议纳考虑范围，顺推舟接着说：“你要把自行车给我骑，大半夜你走回去还不得天亮？而且坐我的车稳又快的，不想再验一次？”

    “你是在推销自己吗？”陈放笑着回看路识卿。

    “啊，姑且…可以这么认为。”路识卿冲陈放挑了挑眉，“所以老板，买账吗？”

    “不买好像显得我有傻。”陈放脱工作服，绕柜台后的小屋，留一句：“等我，我去跟他们个班。”

    等到另一个穿上工作服的圆脸姑娘站在柜台后的位置上时，路识卿和陈放走了大门。

    外面是一个类似于步行街的小夜市，晚间也有很多人，店铺牌匾上的彩灯变着颜晃来晃去，还有几首混杂在一起的节奏音乐，震耳聋，是一别样的闹。

    路识卿的睛四看着，正要意识跨上自行车座时，听见陈放说：“我不急着回家，如果你想在这附近转转，我可以陪你。”

    “不转了，陪我走一段儿吧。”路识卿把跨过自行车横杠的收回来，推着车慢悠悠往前，转看边的陈放，问：“你每天晚上都来打工啊？”

    “是啊。”陈放看着自行车缓慢转动的前，好像神了一刹那，又回过神笑了笑，“不是跟你说了么，旷工是要扣钱的，我可心疼得很。”

    “今晚黑…我是说汪立，他带着的那群人……”路识卿顿了一，眉不自觉皱起来，“在校外也找你麻烦吗？”

    “偶尔。”陈放的语气轻飘飘，好像满不在乎似的，“我一般骑车走大路，人多，他们不敢闹大。”

    “我们这次算是彻底把他惹恼了吧。”路识卿啧了一声，又叹气，“万一以后……”

    “没事。”陈放打断了路识卿的话，转看着他笑，“这么多次都有经验了，只要不是正面碰上，大概都有办法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