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他的话，陈放也只是笑，并没有给其他的回应，承认或否认。

    俩人就这样，隔着一个路灯的距离，发现了是对方，但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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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拽了有四五，载着两个人的车一条破败荒凉的小街，陈放轻轻拍了他的后腰示意他停车。

    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传来一尖锐女声，像刀一样刺破寂静的空气，接着将歇斯底里的叫骂和玻璃打碎的刺耳声音穿梭的风里。

    路识卿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了不久，黑暗中吐一个单薄的影，像离的游魂，连模糊的廓都透落寞。

    倒没有多疼，甚至是乎乎的，却还是把路识卿撞得发懵。直到方才为了减缓冲击而环上他腰间的手臂松了劲儿，缓缓顺着他的衣服落，路识卿才回过神来。

    每到岔路，路识卿都会慢来，默默等陈放给他达命令。

被欺凌的事都能假装笑着讲来的人，会哭么。

    “没事。”陈放低笑了笑，“你……后背结实的。”

    如果灯光够亮，路识卿或许能看到他脸颊上泛了些粉。

    如果是的话，就让他躲在自己背后安安静静哭会儿吧。

    似乎是察觉到不远有个跨着自行车的人，那人缓缓抬起，随即呆滞在原地，路识卿才看清那人的脸。

    “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路识卿见陈放半天没动地方，故作轻松地打趣陈放，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究竟是谁在舍不得。

    路识卿没来得及反应，刹车得猛，由于惯，后的人整个撞上他后背。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放，虚无又骇人的神，空的。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刹车太急了。”路识卿转看车的陈放，脸上已经没了什么他不该看到的绪，还和往常一样。

    路识卿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夜里、这条荒凉的街上磨蹭什么，等到连车带人挪到不远亮着的路灯时，他怅然若失地叹了气，才重新踩上脚蹬。

    “嗯。”陈放答应着，脚却没挪地方，停顿了好半天才接着说：“你也赶回去吧。”

    直到路灯昏暗的光线从那人上方投来，地面的影缩成一团被踩在脚，从发丝间隙漏来的光线只照亮他半张脸，和嘴被藏在拉起的衣领。

    陈放起初还闷着声音给他指路，后来也不再声了，指路的方式变成拽衣服。路识卿也心领神会，陈放拽哪边衣服，他就往哪边儿拐。

    路识卿见陈放的影一被吞没在黑暗里，放了镫上的脚，两条耷拉在自行车两侧，一步一步踩着地往前。

    路识卿也跟着笑了，说：“行了，快回家吧。”

    老旧的街区格外荒凉，即便有路灯杵在旁，也是不亮的比亮的更多，昏暗得看不清。脚的柏油路被碾碎成砂石，隔着鞋底也还是能觉到硌，自行车随之颠簸个不停。

    一连串诡异的况，导致了现在

    仿佛最后一光芒也被吞没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陈放低，接着整个人蹲去，像是被空了力气，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

    “那……我先走了。”路识卿踩上脚蹬，“晚安。”

    “晚安。”陈放回了句，没看着路识卿离开，转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