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随着这些痕迹的毁坏，他的力气也被离，顺着墙坐在窗的小角落，翻手边盒里被纸巾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晶球。

    “没有。”陈放一否认，说话还带着轻微的鼻音，仔细一听就能听来。

    陈放捧在手里，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哪怕我并不奢望能够留在那里。

    “你刚刚在走神，被我抓到了。”路识卿笑着绕到柜台后。

    “想你了呗，忍不住来找你。”路识卿笑着看陈放，“嘛罩啊。”

    陈放的泪掉到晶球上，像是担心脏了似的，透明的痕被他慌张不已地抹掉。

    太没息了。

    “想吃什么？”陈放很给面地过

    可就算再遥不可及，我也想去你的世界看看。

    开关被拨动，晶球里的小圣诞树被光源照亮，一层层银的闪粉像雪一样飘着，浮在半空，又落在树上。

    了整夜的冷风，陈放着凉得了场重冒，一周还没好利索。但他并不敢让自己像个真正的omega一样气，上了罩，还是照常上班。

    这是路识卿送给他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实在太不一样了。

    他今天早上醒的比在学校的时候还早，寻思闭上睛再养养神，无论用什么姿势都呆不住。想起床吃的，胃又开始不对劲，就像每次遇到个什么大事之前，因为绪张引发的胃应激反应。

    一片狼藉。

    “我说前几天电话里听你鼻音那么重，问你是不是冒还不承认。”路识卿的眉微微皱起来，“我就知你有什么事怕我担心，肯定不会告诉我。”

    路识卿。

    “小冒而已，没那么严重。”陈放了鼻，证明给路识卿看他呼通畅，“已经好了。”

    路识卿把遮住陈放半张脸的罩拉来，看见他发红的鼻尖，问：“你是不是冒了？”

单被缠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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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识卿此刻正站在店门，穿着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呢大衣。系在脖上的是与大衣质格格不、甚至显得有些廉价的蓝围巾，被很心地打了结，包裹在大衣里面。

    “行吧，不为例。”路识卿挑了挑眉，显得不不愿，跟了多大妥协让步似的。

    他坐在汉堡店的柜台后，上午客人不多，有时间走一会儿神。

    官和神智回到他的里，再经陈放一提醒，还真有饿的觉。

    “你怎么来了？”陈放还是半懵的，看着路识卿的表带着惊讶和惊喜。

    挂在门的迎客铃铛响了一，陈放快速工作状态，抬起：“您好，迎光临……”

    “吃早饭了吗？”陈放问。

    无论他真正的世界怎样肮脏、糟糕，这个世界好像永远不会变似的，圣诞树不会颓败成枯枝，雪也不会化成泥，被玻璃罩保护着，永远纯真又净。

    “没……”路识卿不是很愿意承认，但肚里确实空落落的。

    陈放突然说不往常意识就能说的工作用语，恍惚了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或是记错了时间。

    张？他来见他男朋友，竟然还张了？

    站在快餐店前推门而的前一刻，这不适达到了峰，又在看到陈放的一瞬间恢复正常，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