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起，秦狰就明白不那场车祸的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除了他以外，所有人想要的都是这个结果——真相是没有意义的。

    而三年前的中秋夜，秦驳用碗打破了他的举措，则促使秦狰彻底离开秦家。

    从那之后，他除了“秦”这个姓以外，似乎和秦家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瓜葛。他不用再回去那个牢笼, 不用再和秦家有关的任何事，他得到了自由，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怎么活去——在他被日渐加的神问题疯之前。

    “很一段时间里，我总是那个梦，所以我不想睡觉，以至于幻听幻觉的况逐渐严重，沈听弦怕我猝死，所以我们家里房间门都是不设锁的，后来他还把我制送到牧鹤的疗养院待过一段时间。”秦狰把柳寻笙面前的排拉到自己面前，给他一小块一小块的切好，再放回去，“不过牧鹤的治疗方式很好，他让我专注去一些不费脑，不需要思考的东西，比如练字，比如看书，去安静的地方参加展览会。”

    柳寻笙望着被秦狰切好送回自己面前的排，却早已没有了胃，他觉得现在秦狰说的这些事都太过于沉重，他不懂为什么一个人不过二十几年的人生要遭受这些苦楚，而他活了几千年却过得随又自在。

    “抱歉，笙笙，今天是我们两个的约会，我不该说那么多的。”秦狰抬手撑了额角，放手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语带歉意和柳寻笙歉，“总之你注意卞月琼，别相信她说的任何话就行。”

    “她无法伤害你。”秦狰的手在桌面上移动着，最后轻轻盖住柳寻笙的指尖，垂眸郑重，“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柳寻笙反手握着秦狰的手，笑：“她就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能伤到我呀。”

    “也是。”秦狰扯了角，大概是想笑一笑，但却不怎么笑得来。

    柳寻笙望着秦狰，也郑重：“我会一直陪着秦先生你的。”

    他们俩人离开叙诗餐厅时，虽然还不是很晚，可是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了来和人呼气时吐的白雾气，共同宣告着岺城寒冬的到来。

    然而秦狰却觉得，笼罩住他生命漫的几乎看不到尽的严冬，才刚刚过去。

    柳寻笙从秦狰中知了他过往的事，虽然回去的路上都是很安静的样，可是回了湖景别墅后他却心疼的忍不住跑回自己的卧室偷偷哭了一会，末了还得用法术把自己周的红痕全消除，就怕被秦狰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