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得不踮起脚尖，前倾，偶尔离得近了，顾茕的鼻尖儿就碰了陈孑然锁骨，带着度的呼有意无意洒在颈窝里，得极轻，又无法忽视，反而让陈孑然愈发把注意力落在颈项上，灼得发疼，手指都微微动了。

    陈孑然又在台上随手拿了自己平常夹发的大塑料发夹，把顾茕的发盘了几，夹在上，步履凌地退步，慌张：“好了，你洗吧。”

    “待会儿洗完了怎么办？”顾茕无辜地看着她，“我一个人，穿也不方便啊。”

    “我给你拿扣扣的睡衣。”

    “我不喜扣扣的睡衣，晚上睡觉硌着不舒服。”

    “那你就光着睡觉吧！”陈孑然恼羞成怒，撂一句狠话，夺门而。

    顾茕看着她一都没朝自己这边瞧，讪讪地摸了摸鼻，又向顺势住了卡在锁骨之间的那枚玉珠，心想，陈孑然是真的不喜她了，连人计都不用了。

    还是说自己已经不够漂亮，不足以引陈孑然的心动了？

    顾茕自恋地对着墙上的镜左右照照，还凑近端详一阵，得了结论：分明还和从前一样漂亮，秋、肤若凝脂，前=凸=后=翘、腰=细==。

    她对自己的貌毫不怀疑。

    最后当然没真光着来，不过她只有一只手，扣也随便瞎系，就系了中间三四颗，上都散着，肩颈锁骨雪白一大片，来时陈孑然已经在沙发上铺好了被褥，准备睡了。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陈安安十多就自个儿洗漱完睡觉去了，这会儿已经十二，屋里屋外都很宁静。

    雨天就是这样安静，倒不是说一声音也没有的那寂静，而是听着窗外雨打树叶的沙沙声，或者滴敲击窗的滴答声，让人觉雨把自己和世界的距离隔开，觉得安宁。

    顾茕上还带着沐浴的香气，从后走过来，说了声：“还是我睡沙发，你去床上睡吧？”

    声音近在咫尺，陈孑然一，维持着面上镇静，“沙发太短了，你个儿，伸不开。”

    “最近又变天了，你的胳膊怎么样了？疼不疼？”

    “还好。”

    不用重力劳动了，即使疼也在可忍受范围，不像从前疼起来直想满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