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自己苟活？”

    苍白的面孔微有些扭曲，那张舒棠每每看到都被萌化的小脸上此时只有满满的不甘。

    苗婧菡说完这些，颓然地向后摇晃了两步，跌坐在地。

    那一年，她四岁，她是一派掌门的女儿，也是他与一猫妖的孽果。

    猫妖母亲修炼时了差错，命不久矣，只得将她送到修仙门派之中，让她活去。怎想这掌门生怕别人知他与妖界中人有染，竟亲自带她去了山林之中，企图杀她。

    只是，毕竟她是他的亲生骨，掌门犹豫许久也未成功手，最后留她在山林中自生自灭，独自离开了。

    一个四岁的小姑娘在山林中，怎会有一丝活命的可能？她虽是天地灵智与兽魂执念化生而成的存在，却也没有半法，只能在山林中等着活活饿死。

    但是，一天后，她遇上了一队人。这些人似是在被追杀，她犹豫之没有去寻求帮助，却在这队人与仇家厮杀时被误伤了。

    被打飞去的瞬间，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成了碎片。她重重摔在地上，吐鲜血，小小的不住颤抖。等那些人解决了追兵，才终于有人到了奄奄一息的她边。

    “清老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了人家小姑娘？”

    “她看起来应是活不成，哎？她这是要说话？”

    “可……可不可以救……救我？”她呕一鲜血，拉着一人断断续续地问。

    围过来的几个人有人说要将她带回派里疗伤，远忽然走来一个人，随意扫了她，直接：“我们走。”

    “这个小姑娘……”

    “我们不能带累赘。”

    于是，那些人就这么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到她冰冷，魂魄离。

    所幸她是半人半妖之，恰好路过一只野猫，她便将魂魄附了上去，从此便成了只真正的猫。

    再后来，是烈犹捡到她，将她带走，教她修仙，带她见识三界，也让她知了当年那队人皆是清容派的人。

    苗婧菡闭上睛，嘴微微颤动，“我什么都没错，你们这些修仙的正又为何不留我一条命呢？”

    千久的没有回应，风扫过地面，卷起碎落的尘沙，一个声音在风中响起：“神大战本没有对错正邪之分，兽本也没有什么错，但你们如今错在……”那声音愈发冰冷，“不该妄图阻止神的复活，而要去复活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