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关系。”徐怀察觉到了张蔚岚的想法，便先说，“你俩的事儿我早就知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用特意避讳我什么，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你早就知了？”张蔚岚愣了。

    “嗯。”徐怀的表一言难尽，“是意外知的。就......”

    他啧了一声，他一个外人脆实话实说，其他的随这两个瘪犊纠缠去吧：“八年前，你刚走那阵，钟宁没轻折腾。”

    徐怀：“我一不瞎，二没聋，三也不想装模样，让大家都不痛快。所以就这么知了。”

    张蔚岚说不话来。他想起自己刚离开的时候，那个夏天，他在南方的太炙烤，或许是心理状态不健康，他非要欺负自己，专门跑去当搬运工，找些累死累活的事儿穷折腾。

    他过得不好。钟宁也过得不好。他折腾，钟宁也没轻折腾。

    张蔚岚没敢问钟宁是怎么折腾的，事到如今去问徐怀也没有用。他绷着嘴角，双煞白。

    “要不叫钟宁过来？”徐怀问张蔚岚，“你都来了，你们......他......”

    “不用。”张蔚岚小声说。

    “......那行吧。”徐怀不知他俩之间到底有什么结打不开，但看着就够窝了。

    徐怀琢磨了片刻，还是把能说的说尽了：“张蔚岚，我不知钟宁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知你们俩之间怎么回事。我当朋友的，说这个也奇怪。”

    徐怀：“反正，Azure这名字是钟宁起的，酒吧这东西赶，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装修一共四次，牌也换了两次，但没换过名字。”

    徐怀：“这就是个事实，至于到底能代表什么，我不清楚，更不好说。”

    徐怀说完，就开始喝他那杯星空，喝到杯底儿了，张蔚岚才又问一句话。

    那些畏葸难动的试探突然全崩塌，锋利的石砾从天而降，砸穿了张蔚岚的心肝脾肺。

    张蔚岚双手叉扣，十手指发力，压，骨节泛白：“这些年，钟宁边有过谁吗？他这些年，谈过恋吗？”

    徐怀放酒杯，杯底在桌上轻轻磕了一：“没有。一个都没有。酒吧环境杂，有朝他示好的，但他没谈过。”

    反正，徐怀就是讲实话，除了实话，也讲不了别的。

    而所谓“真实”，不过最沉，不过最叫人撕心裂肺。

    第82章 你明明就是仗着我疼你

    张蔚岚没在Azure呆太久。

    等张蔚岚魂不守舍地走了，徐怀赶掏手机，给钟宁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