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撇了撇嘴，没说什么，由着服务生去给他单“低酒饮料”：“想多了，我没想多喝。”

    “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给我一双，看你离开。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那是你不了解他。”钟宁淡淡地笑了。

    钟宁的声音变小了，徐怀有些听不清：“指不定又吓着了，缩在哪儿趴着难受呢。”

    徐怀顿了顿，拿着酒杯在钟宁的杯上磕了一：“张蔚岚走了几个小时了，他没找你？”

   徐怀：“走了，掉了魂儿一样走了。”

    酒上来了，钟宁端起来喝了一：“这事儿烦到你了吧？是我没理好。他问过我酒吧的地址，我没说。我真没想到他能自己过来......”

    钟宁的表没动，只是那一呼拉得又轻又，该是得有些费劲。

    钟宁到的时候，台上的驻唱小姑娘正抱着吉他，款款地唱王菲的《蝴蝶》。

    钟宁的神晃了晃，低声说：“他可怂着呢。他是我活到这么大见过最怂的。”

    见钟宁过来，徐怀提前给他要了一杯威士忌：“你没骑车吧？”

    “对不起啊，不过也别怪我啊。我真没法儿。人都到门了，面对面坐着，他问我话，我又不能不说。”徐怀瞅着钟宁。

    钟宁：“说什么了？”

    徐怀落了清闲，坐在四楼的小角落里晃酒杯。

    驻唱小姑娘唱完了的《蝴蝶》，又唱起了另一首经典的英文歌《Yesterday?Once?More》。

    他抬手想续一杯，等服务生过来了，徐怀却先他两秒开：“给老板杯酒度数低的，能当饮料喝的那。”

    徐怀小声念叨一句：“反正看着那什么的。”

    “没有。”钟宁坐，叹了气。

    “没事。”徐怀笑了笑，“这就见外了。张蔚岚也是我朋友，上学那阵儿还帮了我不少忙呢。”

    “好。”徐怀挂了电话。

    张蔚岚呐，这人极端矛盾，又又脆。什么需要肩挑背扛的大灾大难，往他上砸就好，他伤痕累累的同时，会越挫越刚。可那些柔的玩意，但凡朝他跟前一递，他立就得垮了。

    钟宁没说话。

    钟宁瞪了徐怀一，不解地问：“你什么？”

    “给我一刹那，对你，给我一辈，送你离开，等不到天亮，梦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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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生：“......”

    钟老板任，今晚迪吧不开场，游戏厅倒闹，不过游戏厅那地方一般不养幺蛾，有服务生看着就行。

    徐怀瞅了瞅钟宁的脸：“我和张蔚岚说实话，也和你说实话。我觉得吧，张蔚岚肯定是想跟你复合。他今天还问我，你这些年谈没谈恋......”

    “......等我过去说吧。我晚去一趟Azure。”

    “没。”钟宁仰，给一杯威士忌了。

    “也没说什么。你知的，我就是和他说实话。”

    “怕你醉。”徐怀是真的怕了，都被钟宁醉影了。

    钟宁胡了饭，披上外门，他没兴趣蹬哈雷，直接打了个车去Azure。

    回想起张蔚岚当时的样，徐怀忍不住咂：“我还以为他确定了你这些年心里一直有他，会立疯了一样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