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都有些睡了。

    “嘶......”钟宁了鼻梁。

    “疼？”张蔚岚看钟宁脸不好，“你没睡好。医院附近有酒店，你赶去开个房间吧。过去好好睡。”

    钟宁晃了晃，慢慢缓过劲儿，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占了张蔚岚一大半的病床。

    差将脑震又骨折的病人挤掉地，这么缺德的事儿也就他能来。

    “不用。”钟宁从床上来，又拖过凳，在张蔚岚跟前坐，“今晚小肯定得回家，我在医院陪你。”

    “不用陪。”张蔚岚看着钟宁的黑圈，“我......”

    钟宁脑还在嗡嗡，懒得听张蔚岚扯犊。他伸手摸了把那苍白的脸儿：“乖一儿。”

    钟宁一招制胜，手一伸张蔚岚就消停了。张蔚岚闭了嘴，睛轻轻眨了：“嗯。”

    “这还差不多。”钟宁笑了笑。

    兜里手机响的不是时候，钟宁摸来一看，顿了顿，又抬看张蔚岚。

    “嗯？”张蔚岚也意识看向钟宁的手机。

    电话居然是钟姵打来的。

    钟姵这时候会打电话，九成是为了他俩的事。也不知这电话是好是坏。

    两人都默了默。

    钟宁搓了把脑门儿，自己更清醒一些。他没避讳张蔚岚，直接当着张蔚岚的面儿接：“妈。”

    电话那的钟姵嗓还有哑，但听绪稳当不少。钟姵问：“你在家？还是在酒吧？”

    钟姵过了两秒才又说：“我......你有空过来一趟吧，我有话和你说。”

    钟宁心肝吊了一。他又看了张蔚岚，咧了嘴，费劲地说：“妈，对不起，我这几天都不能过去。”

    他一直希望钟姵能冷静来，给他打电话，给他机会，让他们能多说说话。可现在机会来了，他却没法把握了。

    “妈。”钟宁咬了牙，他得和钟姵讲实话，一句虚的都不好再有，“我去南方找张蔚岚了。”

    钟宁说：“张蔚岚昨天回南方理工作，车祸了。”

    张蔚岚一听，赶拽了钟宁的胳膊。

    而钟姵那边明显倒了气儿，一秒几乎脱而：“人怎么样？他人没事吧？伤着哪了？”

    钟宁反手拍了拍张蔚岚的手背。他赶快和钟姵说：“妈，别担心。医生说没大事。他有脑震，胳膊骨折了，要住几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