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嘀咕咕的，整个人趴在周也上，觉一闭就能溜到床底去。半梦半醒间有人把我抱到了床上，我侧过脸，被周也的气息包围，终于心满意足地阖上睛。

    所以还是不要死了，周也是没有伞的小孩，我要变成蘑菇在他的上。

    第46章

    我这段时间以来一回睡得这么安稳，没有失眠，没有焦虑，没有颠三倒四的梦，闭上睛就困得不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

    医院的床太小，我挤得浑酸痛，但是舒坦。窗外太落了大半，一线余晖平铺开，把天边映得火红。这场景似曾相识，我想起清晨在租房看的那场日，万丈光芒在地平线上挣扎，衰亡和新生其实很相似，都值得庆祝。

    房间在背面，更显得天光透亮，而屋一片昏黄，周也还闭着睛，我仰起来看他，鼻上的影，嘴的弧度，然后近乎虔诚地凑过去吻他。

    周也的神总是很凶，睡着的时候反而更耐看，微的睫蜷曲着，鼻翼翕动，他是属于我的睡人。

    我把他厚厚的嘴里，尖试图往里面挤的时候周也睁开了睛，瞳孔邃清明，丝毫没有久睡后的恍惚。

    “你早就……唔……”我被周也扣住后脑，被动加了这个吻，尖纠缠着拉扯腔，牙齿和上颚都被照顾到，酥麻的觉让我几乎成一滩泥。明明是周也躺在我，他才是承受的一方，我却被亲得招架不住。

    我们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拼命吞对方中的津，我被他咬住狠狠叮了一，尖顿时尝到了腥甜的血沫，“嘶……周也，你属狗的吗？老狗！”

    我手忙脚把他住，全的重都压上去，周也终于停止反抗，仰起的结微微战栗着，我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周也正在发抖。

    他在害怕。

    “哥，你的发怎么没了？”我骑跨在他上，把脸埋颈窝，用鼻尖轻轻蹭脑后的绒。

    “手术前要备。”

    “你害怕手术吗？”嘴又开始渗血，我赶用压住，说话有混不清，“在上开个，把瘤拿来。”

    周也摇了摇。

    “那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