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很少见的那致款，额间还有黑的晶石状凸起，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也熠熠生辉，像是颜到了极致，紫得发黑的紫晶一般。

    唯有那双没有白的纯黑双是莫测的，这给他添了几许魅的气息。

    玄和宣凤就像是两个极端，仿佛黑与白的魄，暗与光的对比。

    连额间的图腾都是截然相反的彩。

    玄低，光线无法照他幽纯黑的眶中。

    “老师，你说……你要离开？”玄重复了一次，这一次他似乎终于理解了语言的义，于是涩地笑起来，“请不要捉我了老师，只有这个玩笑，我是无法接受的。”

    然而凤凰合成捉过玄？他说这话来，已经接近恳求了。

    缪宣也是无奈，他摇了摇：“我是以冥晶为媒介与你相见的，但是我的冥晶即将破碎，日后我们应该也没有再相遇的时机了……我们的师生缘分只能到此为止。”

    玄伸手想要抓住前半透明的白影，然而果然一伸手就透过了他，什么都抓不住。

    “冥晶……冥晶在哪里有？老师不能再找一块吗？为什么要走，我有什么地方错了吗？”

    久违又熟悉的觉涌上心，玄突然就有了一溯回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在数十年前那个听不到声音的夜晚。

    既像是火焰灼烧般的饥饿和渴，又像是濒临死亡的窒息。

    不过这一次，又多了一浑乏力的孱弱。

    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不到，就像留不住，存不住光辉。

    “……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去冒险狩猎比你太多的兽，不要和大的族群起冲突，找一个伴侣延续自己的——”

    缪宣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能受到在本手中的冥晶即将崩溃，那些晶球的裂蔓延到了表面。

    可能连一分钟都不剩了。

    这一次别离，应当是永别。

    玄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攥着手中的冥晶，双黑沉无光，这一刻缪宣甚至分辨不他的绪。

    “……我要走了。”

    缪宣抿了抿。

    这一刻他突然不知自己现在玄的生命力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他虽然确实教导了这孩数十年，但是在好的相终究要分开。

    然而这个问题本无解，从成年后小世界开始，他缪宣每时每刻所经历的，不都是离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