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希言闻言一笑，轻轻挥手，灵枢峰之上的白雪瞬间消失，被郁郁葱葱的林木覆盖，大的云杉和梧桐树地而起，层层叠叠的绿让初凝一喜，惊叹一句：“师父，师父，您也太厉害了！”

    付希言看着小徒儿欣雀跃的样，心想若是早知她会这么喜，那自己早些变来也就是了，何必让冉冉这十七岁的小姑娘，就只有白呢？

    初凝低，声音低低：“师父，我……”

    她虽修为，但日常起居从不喜用术法，付希言从初凝手中拿过自己的月白袍，只见衣裳边缘绣着一朵亭亭玉立的莲。

    他自然是知，冉被师父带上灵枢峰一事，也为此恨得夜夜难眠，心中更幻想了无数次，师父迟早也会唤他前去。

    付希言摇摇：“不必，我自己洗便是了。”

    楚景州目光低垂，似有担忧：“师父，这灵枢峰上，积雪终年不化，今日忽然换了这般灵动颜，不仅同门弟大惊，连掌门和申老也有所担忧，便找了弟去问，最近灵枢峰上，可有什么变数。”

    楚景州忙叩：“许久不见师父天人仙姿，景州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还请师父恕罪。”

    晚间，初凝陪着付希言用饭时，听见门外有人唤：“师父，徒儿有事求见。”

    他自是注意到两人的互动，目光更低，不敢让付希言看到自己中绪：“徒儿……实话实说，就说了这几日，冉师妹和师父一起，住在灵枢峰。”

    可今日一见到冉，她边还带着明亮笑意，楚景州就知，她活一天，师父便不会正看自己一天。

    耳边有莺歌燕语，又有无数盛开，清香怡人，迎枝条，鹅黄的小苞坠在枝，桃粉，梨莹白，原本只有漠漠一片白的灵枢峰，顷刻间便层林尽染。

等会就去给您洗净。”

    付希言声音淡淡：“罢了，起来吧，何事？”

    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不悦，刚才冉冉给自己的莲汤还未喝完，再不去，都要冷了。

    初凝呼一声，低了一气，有泉声音叮叮咚咚，从山落，清澈见底，沿着细密鹅卵石铺就的路径小湖之中，碧绿莲叶从底钻来，而后莲盛开，别样嫣然。

    付希言放竹筷，并未让那人来，声音淡淡：“何事？”

    楚景州凝视那闭的门，没想到师父都不让自己去：“还请师父来，事关重大，徒儿想当面和师父说。”

    她没注意到，自己散落的霜发上，竟回了一丝黑，虽然极浅，也只有寥寥几，但她白发已有数百年，霜白颜，一如她的心境，也如灵枢峰上皑皑白雪……

    门咯吱一声开了，付希言穿着那月白袍，神清冷，霜发如雪，走到门前，淡淡瞥他一：“何事？”

    初凝，又摇摇，小声说：“也不是有多喜，只是灵枢峰上白雪覆盖，不见任何颜，也没有其他动……我就……”

    楚景州一见她来，神就变得异常虔敬，但他目光一扫到师父后之人，瞬间就变冷了。

    付希言温声：“你喜莲吗？”

    付希言伸手接住了一片从树上落的梧桐叶，递给一旁的冉，颇有些漫不经心：“哦，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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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州？”

    付希言眉间浮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