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剩来的两三个贵人都来向她请安。

    初凝对她们毫无兴趣，被困在之中的女人，就像一年四季见不到光的野草似的，有可怜。

    德妃来的最晚。

    顾君越敬重她，初凝一直都知。她若是不来，初凝也觉得正常，毕竟她常年不问世事，年份最多，妃位也一直最。

    这一日薄暮，德妃乘着小辇到福，神苍白如纸，不时的掩咳嗽数声，手指的指节都握的发白。

    初凝抿笑：“若是德妃不便，以后也不用来我这安福，我不喜那些繁文缛节。”

    德妃苍白的脸上绽开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也不喜，想来你这般玲珑心，也不会在意。昨日，皇上去我里问，可知以前送东西去冷的小太监现在何？”

    初凝微怔：“你……”

    德妃又掩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爹当时是保护陛的侍卫，我便了陛的贴婢女，为她尝毒。里的东西不不净，我这副就是这么坏的。后来我爹死了，娘早不在了，便留在了这里，用些金贵的药材吊着命罢了。”

    她语气颇淡，但是让人心里满是伤。

    初凝垂眸：“不必如此消沉，总归是有灵药可医的。”

    德妃轻轻笑了一声，声音忽而转沉：“陛问及我这事，我已坦言，当年我便觉得苏言没那么好心，我分明见到过她和其他皇说笑往来，有一次路经冷门前，连片刻都不敢多停留。”

    初凝微怔：“那陛知吗？”

    德妃摇摇：“不敢与她说，只怕她伤心。”

    顾君越沉沉的声音响起：“不需再与朕说，朕早就知了。”

    德妃弱，她让人送她先回去。

    顾君越绪低沉，彻夜难眠。

    及至天明时分，她终缓缓开：“其实那盒里装着的，与她无关，多是我母后的遗……”

    初凝呼一滞：“不是她的？”

    顾君越角微微勾起，笑容漫不经心：“是啊，可笑我本就没有她的东西。你说的那些小玩意，我早年放过一段时间，后来经常思念，便取了来，现在那紫木盒里，只有我母亲遗罢了。”

    或许苏言对她，从来都没有那么重的意。顾君越却在心里，暗自凭吊了她这么多年，可笑的是，她死前还要了顾君越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