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的？”

    “我同学。”晏说，“他们说大学生都会谈恋。”

    说完，晏笑了：“不过中生也会，我们班好几对儿呢。”

    我抬看他，告诉他别总想这些没用的事儿，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提成绩。

    说完我突然想起他妈之前说过要送他国，这么看来，他学习压力倒是不用太大。

    “有人喜我。”晏说，“一个男生，得帅的，对我也好。”

    我不知自己究竟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他说完话，我手里的勺直接丢在了桌上。

    “哥，你别生气，咱们俩的秘密我没告诉他。”晏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勺到我手里，“他要摸我我也推开了。”

    “你每天上学到底在吗？”我问他，“你脑里能不能装正经事？”

    我确实生气了，因为想到有个人在摸他的样，让我心里极其不痛快。

    晏这人，这么多年都没学会过拒绝，他真的能在别人摸他的时候推开？

    他看我生气，有吓着了，低着坐在我对面，一声不吭。

    那天的那顿饭我们俩吃得都不痛快，晏被我命令着自己又去拿了个勺回来，坐闷吃饭，一直到吃完都没再抬起，等我们起要走的时候，我发现他睛红了。

    他就是这样，从小就是这样，说他几句就哭。

    我们去，冷风刀似的刮脸。

    晏把脸埋在线围巾里，只两只泛红的睛。

    “回宾馆睡觉去吧，”我说，“晚上带你去跨年。”

    我走几步，他跟上来，意识要挽我的胳膊。

    这时候刚好遇见我同学，一个女生，其实平时不怎么熟的，只是见了面总归是要打招呼的。

    我们打了招呼，她问了我元旦之后考试的事，等她走了，晏皱着眉说：“哥，为什么你对别人都笑，对我就这么凶？”

    17

    晏那么问我的时候，我心里不舒服的。

    尽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我还是得承认，我见不得他受委屈，别人让他受委屈自然不行，要是在我这儿被我欺负了，看着他难受，我也不会多好过。

    我本没自己想得那么恶劣，恶劣到对他都可以毫无负担地欺辱。

    一直以来我都想个彻彻尾的恶人，把他的家闹得翻天覆地分崩离析，可我一看到这个人，一想到这个人，恶毒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我一把住了他的鼻。

    晏被我得皱了眉，哼哼着。

    我说：“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