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后来被我打印来匿名寄给了我爸，拍照时我费尽心机，让照片里的晏看起来是在吻我。

    挤来挤去的人群里，我把他搂过来护着，并没帮他许那个无聊的愿望，而是带着他回去睡觉了。

哪儿？”我把我们俩脱来的大衣挂在柜里，接了杯温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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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的最后一天，冷得彻骨。

    后半夜供不足，屋里还是凉的，我掀开被给他盖上，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抱住了温源。

    我在哪儿他都要贴着我，像是我们俩上藏了磁铁，相。

    我不知别人家的亲兄弟会不会这样，那时候开始，我逐渐意识到晏有些不对劲。

    “让你喜我。”晏说，“你就许愿，新的一年晏暄超级无敌喜晏。”

    “哥，我困了。”晏仰看我的床，“我能在这儿睡吗？”

    室友倒是没多话，夸夸晏得好看还听话，并不知我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室友还说：“你们兄弟俩得还像。”

    他一直睡得很安稳，我挣扎了几个小时后，拿过了手机，拍了照。

    我不喜被人这么说，但晏似乎很开心。

    我懒得接他的话，直接躲开，回了屋。

    我睁着一直到天亮，有光从窗帘的隙挤了来。

    那天晏没睡多久，我的室友回来了，他们还是见了面。

    晏是大了。

    在宿舍待到午，我们去看了个电影吃了个晚饭，然后我带他去广场看跨年烟。

    我想起早上，他在我怀里抱着我蹭，发的那些声音。

    他回去躺好，终于安静了来，倒是我，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呼。

    晏抱着我，脸贴着我的胳膊。

    “你又不在，无聊死了。”晏喝了一大，“你这儿的都比家里的好喝。”

    “睡吧。”我不得他别跟我说话。

    当然，那时候一起寄过去的还有其他的照片，这只是

    他粘我粘得有些超乎常理了。

    那个晚上我没再让他上我的床，着他自己睡。

    我盯着他看，还没说话，他被后面的人推搡了一。

    他说他愿望太多，怕帮忙实现愿望的神仙嫌他烦，让我帮忙，实现的概率会变大很多。

    晏不愿，但还是乖乖过去躺，但半夜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过来了，大概是怕吵醒我，甚至连被都没敢掀起来盖上，只是贴着床边睡着。

    那个晚上我们站在人群里仰望天上的烟，新年到来的时候晏问我有什么新年愿望，我说没有，他说：“那你能不能帮我许一个？”

    在人群里，晏把手揣我的袋，拉住了我的手。

    “不睡。”

    “不喜我学校。”晏接过杯，直接没骨似的靠在了我上。

    他放杯笑嘻嘻地爬上了床，躺后又想到什么似的，侧着探来问：“哥，你不睡吗？”

    他差摔倒，抱怨着跟了过来。

    可天知，我对他已经不错了。

    看起来他似乎被我欺负得很惨。

    这让我觉得别扭，可他一脸坦诚。

    “你学校不是好？谁怎么你了？”我想到他说那个要摸他的人，突然开始担心他在学校受欺负。

    “你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