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京渊就满意地看到少年睁大睛，不敢置信地问自己：“你说什么？”

    其实京渊早就忘了萧霁宁什么模样，若不是萧霁宁每月固定的来信，京渊绝不会在他终年思索的事中，再给萧霁宁添存在的位置。

    京渊在萧霁宁抬眸看向自己时，直视着他的双目，一字一句清晰缓慢：“殿应当早为自己准备才是。”

    他在观察这个多年不见的九皇。

    中传言，宸妃盛时，太霁辰一满月，便被萧帝立为太，后来珍妃生七皇，宸妃一夜间便白了鬓角，此后一直缠绵病榻，终年不见好转……她今日席间呕血厥，或许真的时日不多了。

这句话是萧帝用来形容珍妃的，和七、八皇闲聊时，他还将这句话拿了来想拒绝萧帝的赐婚，但他却没想到这句话竟是萧帝当年对宸妃说的。

    七年过去了，京渊只记得当年他离开时，九皇还是矮矮的一小团，中除了五公主，就属他最圆，再次见时，小时候的那个团已经成了翩翩少年，眉非幼时眉，非幼时，只剩那双清亮如雪，秋无尘的杏还和他记忆中一般，不曾变过丝毫。

    “皇上对宸妃不浅，宸妃一去，就算太事被废，皇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直接改立太。”京渊语气不急不缓，就如同他未去边境前，给萧霁宁分析朝堂关系时那样，“更何况这活人，永远是争不过死人的，不论皇上如何偏珍妃，珍妃的荣也会一故不复还，因为皇上每次看到珍妃，都会想起宸妃，而皇上若是还喜珍妃，那纯姬娘娘便可……”

    “太会事，他会什么事啊？”萧霁宁打断京渊的话，他不想再听京渊给他说这些了，“就算他会事，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少年接过他送上的茶杯便握着，似乎想从杯传来的意上汲取一些温，京渊轻嗤一声，毫不犹豫地往他心上又浇了一瓢凉，好让他回神：“宸妃娘娘若是病故，太定会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而京渊也在垂眸望着萧霁宁。

    “我心中所愿？”萧霁宁都被京渊气笑了，他也真的笑了一声，颤着声问京渊，“你知我

    萧霁宁还是问他：“我准备，我什么准备？”

    萧霁宁不禁垂视线，望着桌面喃喃：“怎么会……”

    京渊底一片沉，为萧霁宁递去一杯沏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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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后中摸爬活了十几年，知在这偌大的之中，真难求，真心难见；太过心，付诸太多的人总是活的苦累，他心底的悲哀说不，说淡却也不淡，宸妃与他系不，他对她，不过是可怜可惜她那错付的一腔。

    噢，还有他那些无可放的善心怜念，似乎也没有削减半分，连听了宸妃快死的消息，他都还是会些许悲哀的目光。

    “殿。”京渊放茶杯，走到萧霁宁边，抬手轻轻去碰他的手腕，“这些年承蒙殿挂念，殿的心思京渊都懂，只要殿一句话，京渊便愿意为殿赴汤蹈火，达成殿心中所愿。”

    “我说。”京渊又重复了一遍，“殿应当早为自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