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有女人的声音响起：“大人！郊外有什么东西落来了！”

    第二个响起的声音让我不禁握住拳，她语气平缓，如同过湖面的一阵风：“辛西娅，带人过去。”

    “是。”那个叫辛西娅的女人短促应了一声，跟鞋落在地上的敲击声渐渐远去，但第二个女人还没有走。

    “来吧，”她对着空气，“我知你在这里。”

    我迟疑了，玛丽·裴福安是大陆臭名昭著的老狐狸，既然她摸不清我的方位，那就有可能只是在钓我来。

    但一秒我的猜测就被推翻了，因为她的使——一只白鸦正静静站在老女人的肩注视我。

    我暗骂了一句，从影的庇护中走，冷冷：“嘛？”

    “这不是路西法大人吗？”她转过，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温和得令人厌恶，“哪阵风把您来了？”

    以撒旦的颅打赌，这个死女人一定早就听闻了地狱的动，否则也不会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守我，想到这里我愈发没好气，呛她：“大概是地狱的死人风。”

    她没有生气，依旧挂着讨人厌的笑容：“是这样啊，”侧向窗外，“想不到大人竟如此慷慨，来比塔一趟，竟还为我们带来了了不得的礼。”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几个女巫正围着一坑，手里七七八八拿着杖和铁锹，看样是要取面的东西。

    取吧取吧，我眯起，果然是愚笨的女巫，胆敢以凡夫碰渊之书，到时候连个全尸都不会剩。

    但令人失望的是，那些老乌鸦只是刨到渊之书的上层便不动了，领的女巫遥遥朝这里了个手势，随后我看到玛丽了。

    ……这老东西！

    “您好像很失望？”她注意到我轻轻咂了。

    我抹去脸上的起伏，冷淡：“是啊，可惜没能要走两条你们家狗的命。”

    都挑|拨到这份上，老狐狸还是不肯怒态，轻笑一声：“是啊，她们可是谨慎的很。”

    我听说过比塔的传闻，据悉其中的女巫皆是当年大清扫中活来的女后代，被玛丽救到大陆边界，独自盖了一座女巫塔生活。

    但我可没空和她回忆往昔，地狱的追兵随时会到，我挂念落在女巫手中的渊之书，语气难免有些不稳：“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