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从葬岗捡来的孤儿，也是星象中唯一存活来的人选。”

    我逐渐理解她的意思：“你想让她带着渊之书离开？”

    “是的，”玛丽，“我无法摧毁渊之书，又不愿看它落恶之手……”

    所以才选一个合乎心意的人选，将沉重的命运锁在她上？

    恶就是一群穷凶恶极的豺狼，不将猎抢到手，它们永远不会停脚步，可想而知当莉莉丝手握渊之书的那一刻起，她的后半生注定将陷颠沛离。

    我发一声笑，为那只可怜的羔羊：“你知和恶订契约的代价是什么吗？”

    “我知，”玛丽面无表，“将灵魂贩卖给你们，死后堕无尽渊。”

    原来她都明白，我嘲讽勾了嘴角，不愧是打细算的女巫，让莉莉丝当替罪羊不说，还试图用她的灵魂卖个好价钱，我知玛丽的目的——她需要我和莉莉丝相互形成制约。

    渊之书拥有着前所未有的力，很容易蛊惑住莉莉丝那般不成熟的小女巫，万一她被力量迷惑，很有可能成为渊之书的傀儡，那不是玛丽想看到的局面。

    另一方面，她也知我的脾，我绝对不会睁睁看着渊之书落一个臭未的人类崽手中，只要在渊之书中潜伏够久，等实力稍有恢复，我就会吞噬掉莉莉丝，将渊之书据为己有。

    只有让我们签契约，锁链存于两人之间，才会得到一暂时的平衡。

    玛丽将每一步都算到了，我除了答应别无选择，偏偏不甘就这样任由老狐狸摆布，为了恶心她，我故意：“那孩一定很喜你吧？万一她知你这样算计她，会不会伤心？”

    我满意看到玛丽中有一瞬的动摇，却也只是一瞬，她垂帘，低声。

    “这……也是她的命运。”

    虽然不愿承认，但事态正一步步照玛丽的计划行。

    老狐狸很险地用了一击自爆，我蹲在渊之书里，清楚看见利贝尔直接两鼻血，而别西卜更是一嵌土里，啧啧，他的脑大概率又要变笨了。

    计划很完，我趁带莉莉丝，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小东西目睹了恩师的人烟，受到刺激过大，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我连了数，她才给了反应。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