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曹澄脸来看，对方过得很不好，听见门响，吓得一骨碌床，顺势爬床底，躲在里面不吭声。

    曹澄意识到没人会帮忙，安稳老实爬来，跟个小怂包似的，走到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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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先走过去踢床，半不客气：“来，有话要问你。”

    密室条件比洛闻歌想得好上许多，堪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能让曹澄过得很舒服。

    他又看那边的谢温轩，谢温轩一脸平淡，漠不关己，想来也是知者，只是不知知到什么地步。

    “曹大人的反应速度真令我等艳羡。”慕容郁哂然。

    洛闻歌则和谢温轩不停注意脚，这台阶修得又陡又急，很容易摔倒。

    洛闻歌轻笑：“坐来说吧。”

    “洛少卿，谢左都御史，慕容侍郎。”

    四人都坐，唯有小五提剑往外走，洛闻歌也不，一心审问。

    他有片刻茫然，不该在这时想这些，有碍等会审问。

    慕容郁迟疑发问：“…小五，我们要怎么去？”

    听见是耳熟的声音，曹澄颤颤巍巍伸个脑袋，待看见站在那边的洛闻歌三人，笑容的，连忙想从床底爬来，结果因为动作太急太大，不小心卡到后背，疼得嚎了声。

    从前，洛闻歌从未想过会和萧毓岚扯上关系，还亲密到难以分舍，现在，他忽然觉得该好好思考两人往后怎么办。

    小五也不伸手帮忙，站在旁边冷冷看曹澄犯蠢。

    这话说得相当委婉，慕容郁只问我们怎么去，没说这地方真关着人吗？

    曹澄犹豫：“

    小五难得开腔：“注意脚，这里地很。”

    曹澄尴尬：“觉命要没了，哪还能睡得着。”

    洛闻歌觉得慕容郁应当有所察觉，是近来和他关系还不错，不好戳破罢了。

    慕容郁讥笑一声没再搭腔。

    小五也不说话，不知哪地方手脚，大门地方自中间无声往两边去，两人宽、渐往的台阶。

    “曹大人该知我来这趟想知什么。”他说。

    小五二话不说照旧走在前面为三人带路，慕容郁边走边叹息，大手笔啊。

    这殿连大门都关不上，更别说里面断残垣似的大殿，尚未被人清扫的厚重积雪，怎么看都像是被遗忘多年的废殿。

    洛闻歌瞧曹澄恨不得掉脸庞的乌黑袋，又看看对方神萎靡的样，摇摇：“曹大人一夜未眠？”

    曹澄连声答应，明白这时只有洛闻歌能救命，格外合。

    这个叫小五的人，不知萧毓岚从哪找来的，带他们走专走偏僻小径，跟兜迷似的，在里走上快一个时辰，终于停在破败殿外。

    四人刚走到一半，无声又封上，暗被油灯照亮，安抚人心。

    三人皆很小心，一路跟着小五相安无事走到一石门前，石门像会认人，待小五站定，门自动开，让三人看清里面景象。

    曹澄老脸发红：“这不是、不是害怕吗？”

    目睹此景的四人齐齐无语。

    假设真重整朝纲，再历经险阻收复北疆，那么，再往后呢？

    果真是里连狗都不容小觑，指不定里面便别有天。

    谢温轩来这趟纯粹是问话，废话不会多说，就剩洛闻歌能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