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怜地摸着他的发，说：“我要走了，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此时凌燃已经回过神来，他扑在杨安宁的上，用衣袖胡抹着自己的脸，他想抹去脸上的泪，不料却把自己的脸抹的更脏了。凌燃的睛很亮，泪在他的眶中打转，却丝毫没有掩去睛的神采。

    他说着尖刻的话语，着失去理智的事，任凭凌燃如何示弱，如何忏悔，都不肯给彼此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64.

    “杨安宁，你看看那是谁。”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杨安宁侧过，看见穿着雪白衫的阿宁。

    “阿宁……”杨安宁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抚摸阿宁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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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这样？”杨安宁不能置信地喃喃自语。

    “别走……”杨安宁伸手拉住阿宁，说话间带几句哭腔。

    怎么会忘记阿宁的存在？

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望去，上方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阿宁摇摇，指着凌燃说：“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你看看他。”

    泪忍不住脸庞，杨安宁觉自己迷糊的脑在阿宁消失的时候突然清明起来。

    杨安宁无法欺骗自己，从那个厅堂开始，他的中便只能看到凌燃，陪伴他十二年的阿宁竟然被他完全忽视了。

    阿宁说：“你看清楚。”

    阿宁凑到杨安宁面前，低亲了他额一，说：“再见，安宁哥哥。”

    现实中的影和记忆中的影合二为一，杨安宁不由自主地轻声说：“他是阿宁。”

    阿宁冲他笑着，拉着他坐起来。

    凌燃试着把杨安宁拉起来，他不想看到安宁躺在地上，可他就像失去了全的力气，无论

    杨安宁似乎预到什么，他的双翕动，声音沙哑：“你要离开了吗？”

    杨安宁拦不住阿宁，他看着阿宁走到凌燃背后，张开双手环住凌燃的肩膀，在他们碰到一起的那一瞬间，阿宁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安宁的脑海中劈一闪电，劈开他混沌的记忆，他好似看到有个男孩在表白被他拒绝后说过类似的话：“安宁哥哥，我不会放弃的。”

    凌燃就是阿宁，阿宁就是凌燃，他们原本就是一人，他们永远无法被分割开。

    一场噩梦十二年，杨安宁在这一刻终于梦醒了。

    这间囚牢，杨安宁就像拿起了一把没有双剑，刺伤凌燃的同时也毫不留地刺伤自己。

    杨安宁看向凌燃，凌燃一脏污，泪沾染着地牢中的尘埃，将他的脸抹画得肮脏不堪。

    凌燃并不知就在刚刚过去的那段时间，杨安宁经历了怎样的涅槃新生。

    凌燃似乎了什么决定，他仰着，倔地对杨安宁说：“安宁哥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

    阿宁笑得很甜，杨安宁从未见他笑的如此开心，他说：“答对了，给你奖励。”

    阿宁问：“他是谁呢？”

    杨安宁讷讷地回答：“他是凌燃。”

    当杨安宁闭着双躺在牢笼中央的时候，凌燃几乎崩溃了。他忘了自己是西苗教教主，他忘了自己会武功，他只是一个快要失去伴侣的野兽。躺在他面前的杨安宁激起他心底最大的恐惧——他什么都可以承受，他唯一不能的承受的就是杨安宁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