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亲密也最危险的姿势，一用力就可以取他命，但又让人如此真切地受到了，这当中心脏舒张，血脉涌动。

    波摇晃涟漪碎影，亦摇晃他的心。细沙从墙面上剥离，顽固的城墙正在月中慢慢化。

    容妄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字，认真而郑重：“这条命是你救的，这颗心因为你才，我从来不想你任何。”

    叶怀遥着笑意：“反正连着侣契约都结来，总不好浪费，以后咱们就在一块吧，好吗？”

    他平时那些牙尖嘴利、孤傲冷漠全都消失无踪，到了叶怀遥这里竟是呆呆脑的，语无次，只怕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确然两人遭际不同，不同，即便到了此刻，他也无法完全去理解容妄的执着和痴。

    叶怀遥心中有座空城，也仿佛正被汹涌的汐不断地拍打着。

    他注视着叶怀遥的睛：“咱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其实到如今，只要你平安，我便真的很兴。若是你因我费神为难……叶怀遥，我会心疼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听明白了叶怀遥的话，又不敢相信，梦游一般：“你说什么？”

    他语气万般温柔，过了片刻，用另一只手理了叶怀遥的发丝，忽又笑了：“其实像现在这样相，总让我有回到过去一般的错觉。这日真不错。”

    当时光少年，诺言轻许，他莽莽撞撞闯孤独者的世界，承诺要伴他一辈。

    两人静静相对，往日笑的沉默，平常满冷清的那一个，笑意中却尽是意。

    相了这么久，叶怀遥也能明白容妄此时的心，觉得好笑，又有些心酸，也没再取笑他。

    “是，这样的日真不错。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意外，或许咱们便会一直如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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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之后才明白现世的残忍，他也再不可能说这句话了。却没想到，会有一个人，天真地将曾经的戏言牢记，并为此等待去。

    叶怀遥单狗了这么多年，徒有一副风潇洒的空架，于此事上也实则没什么经验，认认真真

    但最起码，此时的叶怀遥清晰意识到，自己愿意尝试的念，已经压倒了那固千年的重重顾虑。

    叶怀遥的手依旧被握着，与对方的膛牢牢贴合。

    他说：“我以前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理咱们之间的事，待你也不好，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日后，我说来的承诺，一定会认真对待。”

    听到对方询问，他意识地了，连声：“好，当然好……要在一块的。我、我……我觉得好。”

    容妄怔怔地凝视着他，绷的很僵，整个人仿佛被了一样僵在了那里。

    容妄一颗心如同在云端漂浮，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拧了自己的大，以确定前的一切不是某蛊或者幻术。

    江湖漂徙，初梦已渺，桃总是成，经年之后，又是满树的灼灼其华。

：“什么？”

    叶怀遥笑了笑：“现在……天不成全我们，就当我成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