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她从未想到会在自己生活中现的人啊。

    想到这里，许慕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周磬：被她看到自己哭得泪鼻涕糊一脸的样，实在是……有些丢人。

    她不会嫌弃自己吧？

    她正兀自胡思想，思绪突然被一清淡的声音截胡：“慕然。”

    “嗯？”

    “那不是你能左右的，别想太多。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不由己的事。”

    她喃喃：“我明白。”

    明白是明白，心却忍不住地低落来：她能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周磬瞧她的神，心亦有不忍。

    她极想将许慕然护得好好的，让她看不见这团锦簇后的恶臭淤泥，让她在一个只有真善的世界里永久地一个小姑娘，可她不到。

    就算她得到，她也不能。

    走一条业已铺好的路确实轻松，但那是她周磬的路，不是许慕然的。

    许慕然的路，得由许慕然自己来走，无人可替她代劳。

    从茶楼来的时候，时针刚刚转过零。

    两个漂亮姑娘走在大街上，自然是人球的。不多时，便有人上来搭讪：“女，有空不，一起玩啊？”

    许慕然还没来得及张，便被周磬冷淡地挡：“没空。”

    男人受了冷落，自讨了个无趣，便哈哈着回去喝酒了。搭讪要的就是个你我愿，死赖脸地缠着，那就是自掉价，没什么意思了。

    许慕然瞧着周磬这一动作拒绝得行云，不禁觉得有意思：“这么熟练，经常拒绝别人啊？”

    周磬无奈地看她一：“还好。”

    这本事是她上中的时候练来的。那时候姑娘们都借年级学生的份证，开车去另一座城市泡吧。她虽然不凑闹，但也因为好奇而去过几次。酒吧里人攒动，见她是一副新鲜亚洲面孔，许多人向她搭讪，都被她拒绝掉了。

    那地方太，不适合她。

    或许是因为法定节假日的缘故，今天街上的人格外多。

    害怕一会走散，周磬不容分说地牵起许慕然的手，将她往清净的地方带。

    许慕然被猛地一拽，吓得整条魂都要飞去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拉着自己一路闷走着的人，居然是周磬。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被拽着的手上，对方的手指无意地轻轻刮过自己掌心，激得她全都泛起了酥麻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