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己为何会在意一个凡世之词。

    苏念虽不知他心中所想，但知他从不说谎话，知晓自己的手艺还算这位祖宗法，便笑了笑。

    酒过三巡，酒只剩半坛。

    “昔日每到重，遥之都会从山抓一把茱萸养在自己峰里，时间久了，那里便只剩了茱萸。”

    许是节日本该说些什么，千尽素来沉默，她便聊起自己的往事。

    ……

    或许不太该聊。

    她的往事也也没好到哪里去。

    幼时孤苦，为人骗青楼，九岁时由万衡仙尊所救，上山之后就是茫茫无际的观书与修行。

    然而千尽似乎听得很认真，眸越发温然。

    “客观，小店要打烊了，您看……”

    小二搭着手，眉恭顺，这两人衣着见着就是不凡，打赏更是大方，他自然不敢得罪。

    “嗯。”

    壶茶酒已尽，苏念随手丢给他一锭银，起了。

    “走吧。”她缓声。

    “好。”千尽侧走在她侧。

    “虽说酒稍淡，有些不如人意。”

    微醺的意味传来，苏念没用灵力驱散醉意，总结：“但还有一个重。”

    “嗯。”

    ……

    诸多年后，依旧是一个晴朗天，一如多年前龙云在树林中见到阿念时一样。

    偌大的将军府里，他合上眸，只有两个义在侧尽孝。

    他这一生戎沙场，终归换得天太平。

    江湖于数十年前的一场近乎从天而至的纷中元气大伤，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元凶神书，最后也了无生息地消匿于江湖之上。

    没了所谓的‘侠义’之士阻挠，扬州牧收复天来得很是顺利。

    期间，不乏传说。

    说曾有九天玄女托梦于昔日扬州州牧，今日帝王，委托他平定九州，统一天，拯救黎民百姓于火。

    龙云本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

    直到陛拿各类稀奇古怪的图纸，再等他完兵权，寻遍江湖，再也没有见过阿念时，又有些信了。

    ……

    “咳。”再醒来时，陌生的声音在耳侧轻咳，“迎来到昆仑，你是这世界第一…啊不，第二位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