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脏组织暴无遗，如果不仔细看，简直就不像是人。

    “能看真正死因吗？”

    “脏就不用说啦，大分都破裂。”雁白鸣指着汪河的尸：“颈骨骨折，肋骨刺穿心脏，”又指着苏梅，“颅骨骨折，你看她脑袋都瘪了一大块，脑浆和外面的雪、泥浆混成一大滩。那个车夫嘛，他最惨了，因为坐在车外面，直接被甩飞了，被割成三段，全都烂了，到现在还有一只手和两肋骨没找回来……”

    自从有了骨架模型之后，他就学习了现代医学中的骨骼命名术语，再跟度蓝桦时就更顺畅了。

    “也就是说，三人坠崖后当场死亡？”度蓝桦再次向他确认。

    “对。”

    度蓝桦了，想起至今还没消息的兽医，忽然问：“雁白鸣，你验过吗？”

    **************

    陪同督考官巡视完考场，又用过午饭，顺便稍稍换了朝堂信息后，肖明成稍事休息，便又去了潘掌柜家中。

    行走在潘家院中，阿武不由低声：“大人，这潘家当真讲究得很呐。”

    好大的院落，其中亭台楼阁假山应有尽有，九曲十八回的连廊之外又栽许多遒劲的老梅，当真是景，比衙门气派了不止一星半。

    肖明成轻笑：“能与汪河多年锋而不落败的，自然有些本事。”

    虽说士农工商阶级分明，但有得必有失，他还不至于看见个发家致富的商人就红心。

    见知县大人亲自驾临，潘掌柜不喜反忧，但是被问到汪河的事时也没有避讳，咬牙切齿：“不怕大人笑话，当年的混账真是把草民坑苦了，得知他死后草民真是兴的恨不得放鞭！老天有呐！”

    阿武顺嘴问了句，“那你放了吗？”

    潘掌柜面一，“……没。”

    汪河虽然死了，但他爹娘还在啊，死者为大，人家大过年的遭遇老年丧、彻底绝后已经够倒霉了，要是他真跑去放鞭……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再缺心儿也不能那事儿啊。

    “肖大人请用茶。”潘掌柜生地转移话题，挤几丝殷勤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