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锋来，潘掌柜已经再也没有挣扎的勇气，乖得跟什么似的，“草民有罪，草民知错。”

    阿武：“……噗”

    潘掌柜整个人都凉了，向后跌坐在地，一张胖脸上满是冷汗，两发直：“等等，大人等等，容草民再想想，再想想……啊有了有了！”

    潘掌柜搓了搓手，到这会儿还不忘踩汪河一脚，“草民这一大家有儿有女的，两边父母还都健在，自然是忙着三代同堂，其乐。因初三开始就要四走亲访友了，大人，草民一年到应酬不停，也就那两天能清闲一回，守完岁之后就打发老婆孩前玩，初一初二基本上都是自己在房中睡觉。啊，偶尔也在院中散步，家中上百十主仆都可以作证。”

    也不怪他害怕，整个平山县的人都知他们俩新仇加旧怨，相见分外红，偏汪河事前两人还了一仗，如今汪河死了，他简直就是号嫌疑人人选。

    回过神来的潘掌柜面上紫红一片，好像只要轻轻一戳就能血来，他讪讪：“草民的婆娘极厉害，不能容人，草民也是没法，就偷偷命

    “大年初一呢？”最后见过汪河的神秘人便是初一早上现在白云寺的。

    他本来也不想撒谎的，可谁知旺河突然死了，一开始他确实非常兴没错，但后来却越想越不对：汪河死的不明不白，那平时跟他最不对付的自己岂不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万一这官儿查不什么来，非要抓个替罪羊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呀！

    他激动地喊：“，草民曾招过！”

    声声“一年到难得清闲，那两日都在房睡觉”，合着不是自己睡啊。

    “并非本官难为你，而是你难为你自己，”肖明成不不慢，“你也知自己是号嫌疑犯，若无切实铁证，本官也不好为你说话。”

    潘掌柜像被了骨一样，跪到地上，只觉空气都凝固了，“大人，大人饶命，草民知错了，草民刚才没有说实话，但后来草民也是真的害怕了，所以不顾和他撕破脸，把那些药都成本价卖去了！草民忙活了大半年，刨去人工和路费一文钱没赚呐！也算功过相抵了吧？”

    连番惊吓之后，潘掌柜胖胖的都萎缩了，老实：“是年前的腊月二十七，在李家银楼，我们俩遇上了，忘了怎么开始的，反正他诅咒我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三年之喝西北风；我就回敬他断绝孙，生儿没/儿……证人的话，半条街应该都听见了。”

    “你的人自然都向着你，”肖明成凉凉：“还有其他人吗？”

    “汪河确实有错，你却也不是什么好货，打量如今死无对证就要信胡说吗？”肖明成喝。

    潘家上主仆一百多人全都仰潘掌柜的鼻息过活，别说替他作证，就算为他杀人又有何不可？

    “这？”潘掌柜急得脸都红了，“这大过年的，谁没事儿跑别人家去？大人，您这实在是难为草民啊！”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肖明成才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汪河是什么时候？说过什么过什么，有无人证？”

    短暂的沉默后，肖明成善意提醒：“潘掌柜不必如此大声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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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开对汪河无不在的敌意之外，潘掌柜应答自如，神态自若，看不任何心虚，不过有一：他中的人证全是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