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前。大禄朝已经几年没打过仗了, 但此时仍有许多名甲胄整齐的士兵手持/枪立在上面, 警惕地眺望远方, 随时防备可能来犯的敌人。

    兵熊熊一个, 将熊熊一窝, 有什么样的将领才能带什么样的兵, 这些人军容严整，显然不是短时间就能练成的。

    正随百姓排队城的肖明成看得暗自。城墙上和城门巡视的人员都来自于地方厢军, 直属本地同知吴云指挥，之前他就听说云汇府的吴同知沉稳老练, 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每面城墙各有城门五座，中间的正门非战时或有皇亲国戚驾临不开，日常百姓们只能经由最两侧的两小门左右。

    肖明成这类在任官员则可以走中门，但他打定了主意要先暗自观察一番, 所以并未主动表明份，而是随众百姓一起排队，从小门城。

    直到移动到城墙脚，度蓝桦才切实受到自己的渺小。

    从这里仰看向端箭楼, 那尖尖的房仿佛直冲云霄，冷厉肃杀，无声诉说着历史。

    见她因为过分震撼久久不能回神，肖明成失笑，“之前在京城，也没见你这样。”

    “这不一样，”度蓝桦了因为时间仰而有些酸痛的脖，“京城乃天脚，守城侍卫都的不得了，看谁都觉得形迹可疑……”

    当日她跟肖明成从驿站京，正值风雪天气，她本想克服困难眯着睛多打量会儿，结果还没看个丑寅卯呢，那几个城门守卫就跟防贼似的盯过来，仿佛对面车上坐着的是个女刺客。

    肖明成吃吃发笑，就听她又惊又喜地说新发现，“你快看，这城墙里的三合土跟别不同，还混着许多磨碎的贝壳，果然是就地取材。”

    排队城的人虽多，但移动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他们这一行。

    大约见他们一行车众多，衣裳打扮也不似本地模样，那领模样的城门守卫眉一蹙，举起胳膊走上前来，“停一停。”

    度蓝桦勒住缰，侧脸对肖明成低声笑：“还警觉的。”

    每日城门的人何其之多，挨个盘查并不现实，所以除非逢年过节或是非常时期，守卫仅是凭借火金睛和各自经验从人群中搜索可疑之人。

    肖明成笑而不语，摆手示意孙青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