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度蓝桦一应，“清江镇城东的康萍姑娘对吧？午我就跑一趟。”

    清江镇是云汇府直辖的一个镇，距离不近，即便是快也要将近一天才能往返，她还要细细走访，就意味着没个两三天回不来。

    度蓝桦问了那衙役的名字，“方青己？倒是负责。”

    刚才肖明成过来之前，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来报案, 说是家里遭贼了。值守的衙役就准备带她去细细问话, 可还没衙门呢，远又赶过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看见那姑娘后忙上来阻拦。

    听了事始末后，度蓝桦懂了，“是那衙役越想越不对劲，后悔了？”

    就像那衙役担心的一样，万一那小姑娘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报案，结果被他吓住，正好又有人阻拦，以为衙门不求告无路，所以不得不放弃呢？

    肖明成，“他本就生的糙，拉脸来少有人不怕，事后回想起来，担心那姑娘被自己吓到，不敢报案……”

    那衙役见这三人只顾在衙门争吵，十分不像话，语气难免了些，“要吵别吵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正是农忙时节，衙门要各盘、库，又兼民间买卖粮, 城外人员往来密集，多有角，什么你家无人看吃了我家刚收的粮啦，什么收粮的价格和说好的不一样啦……谁都不服谁，谁都劝不好，所以就需要衙役面调停。

    大家本就累，火气难免旺盛，可能一小不痛快就会演变成斗殴，衙役们每天一睁都被各争端环绕，累得狗似的，很多时候刚理完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回衙门报备就又在半路上被喊走了……态度本不可能像平时那么、耐心。

    肖明成满面歉然：“辛苦你了。”

    肖明成笑了声，“有事记得烟火联络，莫要轻举妄动，安全为上。”

    据那两个男人说, 他们是那姑娘的父兄, 衙役见这三人得确实有五六分相似，且那姑娘也了，就没究，又问她还要不要报案。

    古代百姓对衙门的敬畏远超后世的公安机构，一般不到走投无路，真没几个人愿意往衙门跑的，更何况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很多案如果发现得早的话，本来是可以避免悲剧的，就怕不重视。

    最近几个月衙门时真的忙。

    度蓝桦，“是这么个理儿。”

    这么远的路程，想必那报案的姑娘天不亮就发了，如果不是真的事态严重，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会这么大费周章？

    那姑娘瑟缩了，然后就被父兄拉走了。

    那年轻些的男人还嚷嚷什么争家产, 语气很冲。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度蓝桦笑，“你也瞧见了，这些日我在家闲的都快生锈了，早就想门的。”

    一开始那姑娘还持, 很是吵了几句，可最后也不知怎的, 气势渐渐地就弱了，又掉了几滴泪。

    “其实也未必真有事儿, ”肖明成谨慎，“不过我觉得好像有蹊跷，保险起见, 最好还是走一趟, 免得耽搁了。”

    三人当场就拉扯起来, 争论什么钱丢没丢, 报不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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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明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歹不能辜负了百姓的信任，只是衙门实在腾不手来……”

失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