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

    四周没有能穿的衣，季汐拉着被坐起来，心里忐忑无比。

    林辞卿门后去了舟尾，有几个弟正坐着聊天，见他走过来连忙起，“五老。”

    “谁有净的衣？”

    他嗓音低沉，面上看不太多的绪，弟们不敢怠慢，有人立刻从自己储戒中拿了一来，林辞卿伸手接过，看了几后拿着走了。

    弟们送了一气，待他走远小声议论起来。

    “翎安君怎得看上去不大兴？”

    “自己的大徒弟生死未卜，谁能兴得起来？”

    “不过，翎安君拿衣服去什么……”

    房门重新被打开，季汐惊喜地抬看去，林辞卿背对着光，面容覆上影看不清表。

    季汐怯怯地喊了一声：“师尊？”

    林辞卿走近，将手中的衣放在床边，半阂着没有看他，转又了门：“把衣服穿上。”

    原来是给他找衣服去了，季汐慢吞吞拉开被，起穿衣。

    这也是一弟常服，对季汐来说有一大，袖略，垂手时只能半截手指，他匆匆系好腰带，跑到门边拉开门。

    林辞卿还守在门，听见动静转过，就被季汐抱住腰。

    “师尊，你不要生气，我知错了。”

    季汐偷偷掐着自己手心，中因吃痛浮起光，神惶恐不安，让人不忍责罚。

    林辞卿闭了闭，语气平淡：“我昨日跟你说的什么？”

    “你说要听话，”季汐撇撇嘴，“可我平时都很乖，这次就是想跟着师尊。”

    林辞卿不为所动：“不让你去是为你好，你为筑基期，去了也只能添。”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表对季汐说话，季汐慌了神，手臂收得更：“可师尊早就知我变小了，不阻止我，还由着我跟上来，你明明也想带我去！”

    林辞卿沉默了，季汐说的是实话，若不是他一时心，早在云拂峰时就不让他跟着了，他现在心烦意，只因刚才……

    走廊另一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两人一齐扭看去，一名弟正蹑手蹑脚转，见自己被发现，尴尬地解释：“五老莫怪，弟只是无意路过，这就走这就走。”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林辞卿抬手着眉心：“先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