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大大方方脱了外衣钻被。

    “师尊，你不睡吗？”季汐半张脸裹被，声音闷闷的，“天都黑了。”

    林辞卿关好窗，应：“你先睡吧。”

    季汐今天很早就起床，现在已经很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师尊晚安。”

    林辞卿并不准备睡，他在床边打坐，没多久又睁开了。

    地上有些凉，只铺了一层被褥当然比不得床上柔舒适，季汐睡得不□□稳，皱着眉翻了个。

    林辞卿起，从地上将他抱起，轻柔放在床上。

    他正要直起时，季汐动了动，准确抱住他的手臂，微凉的侧脸蹭在手背。

    林辞卿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最终在季汐边躺，静静地看着他。

    季汐穿的衣服偏大，手臂和领一小片肤，林辞卿默默帮他拉好，盖上被。

    他并不是第一次收徒，季汐和段游比起来，实在特殊。

    或许是说，是他对待季汐太过特殊。

    林辞卿伸手抚着季汐的发丝，视线从他光洁的额慢慢往移，掠过小巧的鼻尖，再到红的。

    这个孩，怎么就这么招他喜呢？

    林辞卿活了几百年，绝大分时间都是独自一人，不曾了解过凡间的琐事，莫非……这就是养孩的乐趣？

    可段游当初，并没有让他有这样的觉，多只是因他刻苦修炼而满意欣。

    反观季汐，刚门派时灵脉天赋极低，修为几乎无展，谈不上多勤奋。

    论格，倒是乖巧听话，天天“师尊”不离，偶尔的纵也被林辞卿自动忽略。

    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他遗漏了，但他在绪一事上实在随，又遵循顺其自然，未曾往想。

    总之他愿意，便了。

    林辞卿闭上双，就以这样的躺姿定修炼。

    -

    第二天一早，季汐从林辞卿怀中醒来，还有些懵。

    他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还抱着林辞卿的手。

    在他醒的那一刻，林辞卿睁开，季汐赶起，着睛：“师尊，我怎么在这里。”

    “难是我昨晚梦游了？”

    季汐神呆愣，明显还未完全清醒，打了个哈欠又想倒去接着睡。

    他短暂得睡了个回笼觉，终于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