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开了，本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声音就自己冒了来，“我只有一条胳膊。”

    “说话，”夏良掐着他的脸让他抬，“我都盖完戳儿了你还这样，我也太没面了。”

    “不是，”柳小满摇摇，他终于有儿真实了，真实过后涌上来的却是烈的自卑，让他有儿心慌，说话都卡了个绊，“我没想过自己会，跟谁在一起什么的，我就是……”

    “你先让我起来……”他在夏良怀里又拱了两，好不容易算是蹲坐起来了。

    柳小满觉得自己还是太自私，理就差咆哮着对他说“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你是个残疾，你不上他”，私心却只重复了一遍“这个人是夏良”，他的自知之明就塌陷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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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满说不话了。

    喜。

    这姿势太暧昧了，夏良兜着他的掌心正好捂在他，他觉得自己砰砰蹦的心脏隔着厚实的衣服都在往夏良手心里撞，夏良肯定也能受得到。

    柳小满再不好意思都被他的不要脸逗笑了，嘴角翘起来看他：“嗯。”

    这个亲吻的时间不，夏良的嘴只是盖上来吻了吻，柳小满的却跟呼一样抖得不行，脑里天旋地转地发。

    “你就是喜断手的？”夏良接了句，“那以后手好了我也把绷带缠上，你愿意看就天天看。”

红，挣了挣。

    “又来？”夏良看着他，“一个招儿你打算使几次？”

    在一起……

    胡同墙檐上伸一支大树杈, 积雪扑簌簌地落来, 扬了两人满肩满。

    “嗯？”夏良的仁儿也弯起来。

    柳小满乎乎地想着这三个字，心底像波纹一样一圈圈地, 脚踩的不是雪，是棉，不真实地绵着。

    被夏良从地上拉起来时柳小满还在。

    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撑满了膛。

    喜跟夏良一起回家，喜夏良时不时带他看见的新世界，明知要被“欺负”还是不想跟夏良拉开距离，见到他就开心，见不到就惦记，看见他笑就想笑，听说他受伤就难受……

    “……不是。”柳小满又看他一，“我是觉得你就算喜男生，那你喜什么样的都能找到，我这样……”

    后脑勺上还垫着夏良的掌心, 夏良的手指又他发里了, 笑着说：“盖戳了。”

    “说什么？”柳小满脸上发烧，神虚着满地飘。

    “我从来没觉得你跟其他人有什么两样，”夏良认真地打断他，“你是要人伺候你吃还是伺候你喝了？”

    怎么会不喜？

    “说你喜我，喜得不得了，就想跟我在一起，别人都不行。”夏良说。

    “而且你也说了，我喜什么样的都能找到，”夏良笑笑，继续对他说，“我就喜你，你是不是应该合着也喜我一？”

    这是夏良。

    即便他没有经历过，但如果这些还算不上喜，那他连自己也骗不过去。

    这就是，在一起了？

    上都没支楞稳当，夏良圈着他的胳膊使了个巧劲儿，转把他后背推在了墙上, 柳小满一个蹲儿又跌坐在墙，夏良就这么抵他着亲了上来。

    “喜你。”柳小满说。

    那么好的夏良，一辈可能就遇见这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