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今天是元旦，买早的人没有平时那么多，爷爷准备的菜也少，摊得快收得也快，八半左右就卖得差不多，准备往回搬。

    柳小满犹豫着不知怎么安排，是现在就过去，还是再等一个钟。

    要是学校的时间来排，这会儿正要上第二节 课，正是夏良睡觉的时间。

    万一他还没醒，或者姥爷还没走，想想尴尬的。

    “琢磨什么呢？”爷爷问他，“一早上就看你想儿什么。”

    “我今天要去同学家，爷。”柳小满答应一句。

    “哪个同学，那天来找你那个？”爷爷看着他。

    “嗯。”柳小满。

    “那你给人带儿东西，”爷爷洗洗手，去厨房里翻找。

    柳小满不好意思地靠着厨房门框，说：“我给他带过一瓶罐。”

    “一瓶够什么的，”爷爷笑了笑，“小抠搜样儿。”

    “装不少呢，”柳小满想想，“再装一瓶大的？”

    “你装吧，我去给倒一瓶米酒。”爷爷说。

    “好。”柳小满滋滋地去抱两个大玻璃瓶。

    有东西拎着还是比没东西自然儿，这样就算去早了，也能从心理上把锅推给爷爷。

    罐和米酒都装完书包里，他给夏良发了条微信：你醒了么？

    发完他看看时间，九十五，心里盘算着要是夏良没回他，就再等二十分钟。

    结果两分钟后手机亮了一，夏良就回了他一个字：来

    柳小满把手机往枕底一，挎上书包又检查一遍，去客厅把电视打开给爷爷找了个节目，喊了声“爷”。

    爷爷在台刚答应一声就开始咳，他听得揪心，赶摘书包去泡了碗板蓝。

    等天和了一定得跟爷爷去医院检查，这么咳去真不行，听那声响就越来越严重了，拉风箱似的。

    咳嗽缓来，没等他说话爷爷就先问了句：“你中午还回来吃不吃？”

    柳小满觉得回不来，上午过去，夏良肯定不能让他中午就走。

    本来他也期待的，能跟夏良一块儿吃午饭，随便儿什么应该都有意思。但这会儿想想今天怎么说也是元旦，让爷爷自己在家吃，自己也太不孝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