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言礼重新上了耳机。

    边慈的视线回到屏幕上，过了几秒，她轻叹一气，摁了通话键。

    沉默片刻，何教练那边率先打破。

    “我听关飒说，你们明天开始放寒假了。”

    她还是那么不擅寒暄，边慈扯了嘴角，淡声回应：“对。”

    “五中寒暑假不能留校，你放假要不要来我家……”

    “不用，太打扰你们过年了，我有住的地方。”

    地铁里的报站声响起，何教练说了声什么，边慈没有听清，等报站声过去，她才问：“你在说什么？我这边有吵。”

    “没什么。”

    许是受到边慈的冷淡，何教练放弃了寒暄的念，直奔主题：“我在你学校附近，我们见个面，我有事跟你谈。”

    “我不在学校。”边慈说。

    “那我去找你，你在哪？”

    “非要见面说吗？”

    “是。”

    边慈靠在椅背上，阖上，稍顿了顿，最终松：“行，那就上次那家咖啡店。”

    “好，一会儿见。”

    边慈“嗯”了一声，第一次先挂断了何教练的电话。

    她收起手机，扯了言礼的袖，他摘耳机朝她凑近几分。

    “何教练约我见面，我得去一趟。”

    “好，那我先回去。”言礼表示理解。

    边慈改握他的手，垂眸低语：“不，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印象之中，这似乎是边慈第一次对他提需要陪伴的想法。

    “不会耽误很久的，就在火车坊附近的咖啡店。”边慈跟着补充，像是害怕被拒绝一般。

    言礼略微惊讶，反握住她的手，很快回答：“好，我陪你去。”

    “粥粥你真好。”

    边慈对他笑了笑，偏靠在他的肩，挽住他的胳膊，闭上睛轻声说：“我眯一会儿，到站了叫我。”

    “好。”

    -

    咖啡店最后一天营业，顾客不多，边慈一门就在上次的卡座看见了何教练。

    言礼拿走边慈手上的两个纸袋，指了吧台的位置：“我坐那等你。”

    吧台里卡座很远，不会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跟言礼相久了，边慈比从前更能会他上细腻的那分。

    上次在言礼学校里说的那番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一直都这么着。不勉她说什么，也不私自窥探她没有展的那面，哪怕面对送上来的机会，他也会绕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