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慈自嘲地笑了声：“这是我欠你的，我最后的剩余价值也就这了。”

    “还有谁？”

    边慈放勺，收敛了笑意。

    “我最想不懂的事就是，你明明知我已经认命了，我已经选择通过文化课参加考，已经告别生涯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本不存在的希望？我太傻了，上次在这里，听你说我还有一丝实现梦想的可能，居然就真的信以为真。必走程怎么会突然取消，但凡换个人跟我说这件事，我都不会相信。可偏偏是你，何教练，我最敬最激的人。”

    这时，店员端着餐盘送冰淇淋过来，等店员离开后，何教练才接着说：“国家队那边通知的时间是元宵节之后报，你放寒假期间准备准备，今年考你也没必要参加了……”

    还是绪激动了。

    何教练语。

    何教练喜笑颜开：“选结果来了，你选了。”

    “周见萱和赵冉，你们三个人都选上了。”

    “怎么不算，你都选国家队了。”

    “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教练你太幽默了。”

    “你也说了，这是运动员的基本要求。”边慈抬望向何教练，问，“我还算运动员吗？”

    边慈轻笑了声，不咸不淡地说：“这样啊，那恭喜你了。”

    听见冰淇淋三个字，何教练果然蹙起眉：“我不吃甜，你也少吃，发胖，不在校也要理好自己的材了。”

    她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豁达。

    “还参加选并且尽全力表现吗？”

    “你还吃什么冰淇淋！”何教练板着脸训斥，“你没听见我说话吗？你选国家队了，以后别再吃这东西，理好材是运动员的基本要求，你连这都忘了？”

    “我去年为什么退役转校？我早就知省队就是我职业生涯的天板，我的梦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所以我才走的，什么腰伤、什么休养半年以上，都是我和你商量好应付外面的说辞而已，真正原因，你知我知。”

    “选前一晚，你把我手机送回宿舍，我还没谢谢你。”

    “岂止恭喜我，更应该恭喜你自己。”

    何教练回想了一会儿，惊讶地看着她：“你都听见了为什么还——”

    “教练，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何教练安静了半分钟有余才开：“你是怎么知的？”

    “你说什么？”何教练从没在边慈脸上看见过这么冷淡的表，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唬住了。

    边慈清楚地看见她跟何教练之间隔着一张薄薄的网，透过这张网，虚伪欺骗若影若现。

    既然何教练不想撕破，那么就由她来撕。

    “哇，好冰。”

    边慈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凉得她直呼气，好不容易才咽，满足地说：“冰淇淋果然在冬天最好吃了。”

    “政审是每个国家运动员必须有的程，我现在选了，等政审一过，我就会被返送原队，这件事教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边慈你听我说，我其实不是存心要伤害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省队里的队员

    三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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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不吃。”边慈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我想请你尝尝而已。”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边慈正主题。

没有伸手去拿，反而说：“我了冰淇淋，请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