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参与了一段不该参与的画面，以至于言礼和他妈妈离开后的好几分钟，她都心存抱歉。

    她从未见言礼脸上看见那么冷淡抗拒的表。逢人三分笑这个格，在言礼妈妈毫无存在的痕迹。

    还有……

    她隐约觉到，言礼不太想让她看见这些，就像她非要守住自己的秘密那样。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不容被踏足的禁地，可是刚才她却无意闯了言礼的那一。

    边慈懊恼地收走玻璃杯，不知要怎么去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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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文店的视线范围之外，言礼毫不犹豫甩开了言秀华的手。

    “一秒都不能多忍受，粥粥你就这么讨厌妈妈吗？”

    言秀华推了鼻梁的金边镜，面上带笑，睛里却带着冷意。

    “你非要用这作的自称跟我说话？”

    “不好吗？这家里的人总说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我就挂在嘴边提醒提醒自己。”

    言礼冷笑，之前在店里顾及边慈在场，尚能克制绪，现在只剩他们母二人，他连克制的念都没有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言秀华没接茬，转而说：“要不然我们回店里聊吧。”

    “为什么？”听见“店里”这个字，言礼的神经瞬间绷。

    “有那个女生在，你对我的态度要好很多欸。”言秀华“哦”了一声，笑着看向言礼，“难你也觉得自己对亲妈的态度太恶劣，害怕被喜的女孩看见，破坏你的温柔形象吗？”

    “你有完没完！”言礼的右手攥成拳，低声吼：“你这次回来又想手我的哪段人生！”

    “成年了还是这么容易生气。”

    言秀华试着去摸言礼的，他退后一步躲开，满脸愤怒抗拒，可底分明闪过恐慌不安，像一只自知能力有限，又随时会扑上来撕咬敌人的幼狼。

    “粥粥。”

    言秀华向前一步，改为拍他的肩膀，依旧笑着说，“不要这么嘛，妈妈最的人就是你了。”

    “不逗你了，我们回家，我好想外婆的红烧鱼哦，对了，今天有鱼吗？前面有超市，我们顺路买一条回去吧，呀，去了超市不给麦麦买糖说不过去，再买糖果吧，粥粥你想吃什么，妈妈也给你买……”

    言礼甩开言秀华的手，甩开了她又挽上来，他再甩开，她再挽上，如此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