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脚步声倏地加快, 等言礼抬时，言秀华已经走到他的边。

    一个薯片筒抵在他的鞋，言礼一脚踢开，一迈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

    但就是因为知，才觉更加痛苦。

    “啊！你提醒我了！”

    “你什么！”言秀华看着这一地狼藉，不可思议地对言礼说，“快捡起来啊，跟我闹什么小孩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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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窒息。

可以打，难是电话打太多了, 不面对谁都像是隔着一个手机在，所以才那么自我吗？

    “我提不动才追过来让你回去提嘛。”言秀华理所当然地回答。

    言秀华问：“什么意思？”

    言礼双手一松，两个袋“唰”地掉在了地上，里面一些圆形包装的品顺着来，散落一地。

    等他都走回去了, 言秀华还在打电话，看那架势, 不像是上就能结束的。

    -

    大小这个外号是小姨特地给言秀华取的，褒义贬义五五开，一开始只有小姨一个人这样叫，后来

    言礼用尽最后一丝耐心，努力平静地反问：“所以你明知是三个那么重那么大的袋，为什么不帮忙提一个？”

    “你买的东西，你提不提。”

    走过街角, 言秀华踩着跟鞋追上来，嘴里喊着言礼的小名。

    院门被推开，正在院里烤的小姨见言礼一个人回来，停手中的动作，启问：“怎么就你自己，我们家大小人呢？”

    “……”

    为什么他非得她的儿不可？

    言礼随便挑了两个购袋提起来, 抬步往外婆家走，既没有促言秀华，也没有等她的想法。

    言礼轻扯了嘴角, 漠然地收回视线，把购车推到指定回收地。

    为什么她偏偏要在过年的时候回来？

    “穿跟鞋的女特指你，你想说的应该是这个，不是吗？”

    “粥粥，面对穿跟鞋的女，你应该多贴和耐心才可以。”

    为什么！！！

    明明上个大学都要千军万过独木桥来筛选人才，难父母是比上大学还要简单容易的事吗？

    “拐弯抹角。”言礼看着前方的路，冷淡地回了她四个字。

    言礼不接茬，余光瞥见她两手空空的手，愣了一秒，问：“剩的那个购袋呢？”

    言礼脚步不停，没有应声，只当她在喊跟自己同名的人。

    言秀华恼怒的声音飘在风里，说来说去都是那些字，言礼早就听厌了。

    “可以啊，加油儿，妈妈相信你！”为表示鼓励，言秀华还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多清楚自己亲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每次面对她那任自私到极致的一面时，言礼还是会到窒息万分。

    “真聪明，不愧是我儿。”言秀华表扬他的同时，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为什么？

    言礼掂了左右两只手的袋，望着她：“你觉得我还能提一个？”

    为什么人在父母之前没有资格考试？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就算知了答案也毫无意义，言礼知这一。

    “砰”地一声。

    言秀华扯住言礼的袖，指着来路的方向：“你快回去提，三个袋那么重那么大，你都能提漏一个，真是拿你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