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靖橙没照夏家父的思路去跟赵老师谈。夏天德和夏染是觉得靖橙不用太担心学业，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反正有家给她兜底，再怎么玩也差不到哪儿去。靖橙不觉得学业不重要，但确实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到她已经掌握的东西上面。

    “那倒是没有。”林昭迟疑，“你不会想瞎写吧？我看陈老师那架势像是要改作业。”

    又到了她的有求必应小叮当登场的时候，小叮当一边应着一边纳闷：“怎么不让你们班主任跟陈莉说一声？”

    那一天简直是噩梦，每节课的开都是一顿臭骂，脾气暴的数学周老师直接撕本往学生脸上扔，连最和蔼可亲的语文朱老师都面无表地说：“今天你们挨骂够多了，我就不骂了，但你们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夏染问用不用他替她找赵老师谈，靖橙拒绝了：夏天德都拉着她跟赵老师过面了，她如果还说不通赵老师，那未免也太废了——毕竟她就算是当个无赖二代玩横的，赵老师也只能顺着她啊。

“要不我们一人一半？”林昭建议。

    赵老师的脸黑如锅底，一班的任课老师急开了个小会，各科老师都苦兮兮地去改寒假作业了。最神奇的是数学，周老师作业改得很顺，前面十来本几乎全对，没想到林昭错了一填空，他觉得奇怪，意识的自己了一遍，然后发现：林昭是对的。

    赵老师在这方面非常人化，靖橙生也常拿满分，上她的习题讲解课时往往都在面偷偷写作业，赵老师发现后也从来没过。因此这件事她一跟赵老师说，赵老师就立即拍着脯答应了，并且还奇怪：“年级里发的练习册咱们班向来是挑着的呀，没人跟陈老师说过吗？”

    靖橙悲哀地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被养傻了。

    经验主义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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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位大佬的解题思路永远跟她不一样？

    这两题不算难，周老师仍然反复审题题，终于确定林昭确实是对的，答案错了，而且不他怎么揣测学生的思路都得不参考答案给的结果，那么之前改的十来本全对的作业——答案呼之。周老师想起来数学练习册是发去以后让学生自己把后面答案撕来，再统一上去，肯定是这中间了问题。

    老师们快气炸了，他们一直以为一班自觉，上学期理生的练习册答案甚至在学生自己手上，自己写完自己改，讲习题的时候报想听讲解的题号，老师基本上只改他们自己的卷，这样才能腾手找难题、系统化的题卷。他们一直跟学生说，想糊老师很容易，但你们不能糊自己，万万没想到学生就这么糊了他们大半年。

    靖橙不知足。现在班上同学的作业都在陈老师那儿，抄都没法儿抄……欸？靖橙前一亮：“你对正确率有要求吗？”

    林昭的睛也亮了：“那麻烦你了！实在不行就咱俩周末一起分工。”

    赵老师作为班主任找陈老师了解况，刚关心了几句，陈老师便大倒苦：没的那三个同学作业全都是“当时忘带了”，她就知肯定有问题，改了这三本作业，错误果然一模一样，然又改了十几本，发现这十几个人的错题惊人的一致，剩学生的作业只看这些错题，多达二三十人的错误重合概率相当之——这就是你们班的班风？全班一起抄作业？

    赵老师脸顿时难看了，都是老教师了，她清楚全班抄一本作业不至于，多半是几个人牵分工一人写一分，然后其他人一传二、二传四的照抄。但她也知，不她再怎么调双语的重要，总是会有一些人不把语文英语当回事，本想宽陈老师几句，回再骂骂一班，没想到理崔老师来找她，听了个正着。

    崔老师说：“我正想找你说这事儿，我辛辛苦苦改了一个礼拜一班的作业，整理错题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有十来个人在几个本不该错的小地方错的一模一样。”

    靖橙私底跟林昭说了，两人便都没着手补作业，以为这件事会雷声大雨小得过去，没想到反而越闹越大。

    不少同学挨了一天骂，觉得自己简直冤死了：平时他也没怎么抄过作业啊！确实是寒假作业太多了才挑着的，谁知填空题的参考答案会有错？他就抄了填空选择，大题都是自己写的！而且，谁能想到老师会改作业啊？往年不都是当废纸卖了吗！

    “不是不是。”靖橙摆手，“我试试能不能本别人班的来。”这对夏染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

    靖橙写了的作业都是自己的，只有语文基本上没写，而且照理来说，如果她整个假期都跟最后三天那样写作业，作业是完全写得完的。她课忐忑地去办公室找朱老师承认错误，朱老师悄悄跟她说：“你没事，除了我这儿和英语，其他老师那儿都没你名字，上次咱一班老师开会还特地说了你

    最后抄了数学作业的人居然最多，达到二十个，其他各科都查了十几个抄袭，总共涉及三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