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呢，她老人家辛苦置办的偌大家业也要分给三房一份，而且从一辈来看，三房的两个弟弟读书更好，几十年后难免那风又到另一边。”

    刘玉真说的都是实话，大太太又：“那孩……”

    “如此才导致了后那一桩桩的事，但是陈世文，他对大并无那般厚的，您不必太担心。”

    “还有二婶婶，在府里说一不二但还是斗不过殷姨娘，眶时常都是红的，如今中年丧女发都白了好些。周氏呢，与三叔夫妻恩，有儿有女吧，但在老太太跟前连个面婆都不如，整日战战兢兢的，如今又了这样的事，往后的日可想而知。”

    “什么条件？”刘玉真有些好奇大太太会提什么条件。

    “我不喜后宅争斗，不喜绞尽脑地去谋算，不喜双手染血，也不喜像二婶婶一样，从您初见时乖巧羞涩的少女变成如今这般面目狰狞的泼妇。”

    “往后我成了举人娘，知县夫人宴请都要主桌的，将来若是有幸成了官夫人，有地位有嫁妆，有得力的丫鬟婆庄仆小厮，这日舒坦得很。”

    “孩，得来我便养在边，不来便多派几个丫鬟婆，我不把他们看作是陈世文的孩，我把他们看作是大的孩，我的侄儿侄女，小时候大还领着我玩呢。”

又有什么区别呢？”

    最后，刘玉真总结：“母亲，外祖母早年的日过得不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外祖父，虽然他是我外祖父但我也得说他并不是一个好男儿，在对待先的大外祖母与外祖母之间厚此薄彼。”

    “母亲，”刘玉真郑重：“您常说我们女生于世间，总有这样那样的难，就只看这刘府后宅，老太太劳苦功吧，刘家能从孤儿寡母走到今天她功不可没，您也说了祖父不善经济，这家业都是老太太打理的。”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没准啊这件事便是我的不如意，这不如意过去了往后就都是糖了。”

    “如果只是这一层，女儿觉得大可不必，他们家就那么几人，我这又是嫁，边丫鬟婆一堆，他们家欺负不了我。”

    “只因为他是个鳏夫吗？”

    “哎……”大太太叹气，摸了摸她的。

    她偎依在大太太侧，笑：“娘，您常教导我，要活得明白，知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大太太叹气，“你这孩……”既庆幸她看得明白也心疼她看得明白。

    当然也有可能不了官夫人，或者陈文博中途死了她寡妇，不过这些就不必说了。

    良久，大太太：“其实啊，抛开那两个孩，陈文博这门婚事还是不错的，他的爹娘都是老实人，辖制不了你，陈文博也有他的前程。至于家宅田产，这些你都有很不必计较，唯一的难是那两个孩，既然你打定了主意，娘也不多劝，但娘有三个条件。”

    “我是很知自己想要什么的，我喜这天，喜这地，喜这世间的山山味佳肴，想见见这世上的名人古迹，看看荒漠看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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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神有些恍惚，“陈世文许诺会信任我，敬重我，此生不纳二，在这世间已是难得。他所求的是一个能帮他打理好宅，让他后顾无忧的女，而我想要的是一个能让我过我想过的日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