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刘玉真问她，“有几件事我颇为不解，便想着来问一问你。”

    郭姨娘净泪，回：“五姑请问。”

    刘玉真先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和二老爷是怎么一回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你们什么时候见面，一月见几回？都是在何？从到尾给我细细说来。”

    郭姨娘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地想了想回答：“妾是老太太屋里侍候的，和两位老爷打小就认识，那时候老太太屋里的几位都是预备着给两位老爷的。”

    ……十几年前，老太太算着两个儿都大了，就预备着在他们边放一两个房里人，这样的人不好从外采买，所以她就让人从家里选了几个。

    郭姨娘和殷姨娘都是其中之一。

    这在大家族里是常有的事，这些丫鬟们也都知，所以看两位少爷的目光便有些不同。两位少爷，不，只有二少爷看她们也是不同的，大少爷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郭姨娘也是如此，她对笑闲聊打趣她的二少爷心生好，盼着能到他边去。

    但很可惜的是，二少爷不是只对她一个人笑，而且她的年纪比其他妹们都要小一些，所以到了年纪的时候老太太将殷姨娘和另一个丫鬟给了二儿，

    而那个时候大少爷已和曾家定亲，曾家门第于刘家，所以老太太就没有往大儿边派人。

    直到大太太曾氏嫁了来，大房钧哥儿生……

    老太太突然将她们几个以前年纪小但如今正当妙龄的喊来，要选一个人到大老爷边侍候。

    郭姨娘心心念念着二老爷，二老爷也放不这么个小人，但奈何老太太选中她，而她和二老爷又不敢反抗老太太，所以郭姨娘就成了大房的姨娘。

    “大老爷不喜妾，”郭姨娘小心翼翼地看向刘玉真，“二老爷喜妾，有一日妾给大老爷送参茶，但是大老爷滴未饮，还将妾训了一顿说不能去他的书房。”

    “妾很伤心，在园里的时候遇见了二老爷，所以……”

    她说完了这些，看刘玉真的神是无悲无喜，只好继续说：“我们一旬见一次，都在那园附近，因为那园与二老爷的书房就隔了一扇墙，拐角就到，二老爷让人在墙上开了个门。”

    她越说越小声，“后来就有了六姑娘。”

    “今日那个山，你们常去吗？”刘玉真问得很直白。

    郭姨娘，声如蚊蝇般答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