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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再冷不丁地问起死去的哥哥, 看看在突如其来的问话她最真实的反应。以此来判断郭姨娘到底知不知，在哥哥死去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看她心里有没有鬼。

问错人了。”

    “午膳用的是卷，响午的时候天气有闷就到园里走了一走，妾的确是没有见过钧哥儿啊。”顿了顿，她又补充：“当年太太也是仔细问过了的，若是妾害的钧哥儿，太太早就治我的罪了。”

    “但你不是，你不但很快就说了还惊慌着说‘不是你’‘你没有’。试问若是没有鬼，你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呢。”

    刘玉真地

    两个人在岸边私会，第三个人淹死在湖中，而现在, 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被她这么一问，竟然都没有想一想就躲闪着否决，还承认了那天他们是在一起……

    “我哥哥，已经在刘家消失了十年光，他的名字好些人都已经忘了，你随意地找一个年些的人问一问‘钧哥儿是谁’，恐怕那人还等好一阵才能回你，甚至回答不了你，还会反问‘谁知钧哥儿，府里没有这个人啊’。”

    她一步步近，“十几年前的某一天你都记得如此清楚，那一年前的三月初八你一定是记得的吧，告诉我，一年前的三月初八发生了什么事？”

    刘玉真刚刚问了那么多别的事，问了那么多以前的事, 并不是对他们两个的事有什么好奇，而是为了通过这样的方式, 让郭姨娘回忆起过去十多年来的记忆。

    郭姨娘看着刘玉真的模样，一步步后退，摇：“不，五姑，妾真的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

    “五姑你误会了，”郭姨娘握住手，脸发白地回：“妾是被你吓着了，这谋害钧哥儿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妾没过自然是要赶否了的，是以才这般着急，这人一急说错话也是有的。”

    “若不是个特殊的日，若不是这么多年来像我娘和徐嬷嬷一样反复想了几十遍、甚至是上百遍，是午夜梦回里反复惊醒，夜人静的时候几度回忆恐慌难以眠，你又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毕竟这十几年前的事又不是昨日，你哪能记得如此详细呢？”越说她的思路越清晰，继续：“所以，你若是真的不知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连那一日午膳用了卷和天气有闷都记得一清二楚。”

    刘玉真看着她，“郭姨娘你就说了吧，三月初八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开始说。你早上了什么，响午又了什么，仔细地给我说一说，若哥哥的死与你无关我定会好好谢你的。”

    “然后使劲地想你在些什么，从早上起床开始想，一直想到晚上歇息你都过些什么事，然后想着想着便会歉疚地告诉我时间太，真想不起来了。”

    “三月初八，三月初八，啊是这么一回事，三月初八那一日妾早上在院里给太太请过安，然后就回到了屋里针线。”

    刘玉真又笑了，“你又在说谎，”她肯定地说，“你若真的什么都不知，恐怕还要想一会儿才能知那一年的三月初八是什么日。”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刘玉真既然肯定了她知些什么, 反而不着急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 “郭姨娘，我喊你一声郭姨娘，你刚刚的反应暴了你，若是什么都不知你刚才便不应该是那样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