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着镜的指尖自上而缓慢扫过眉峰， 鬓角， 窝，颧骨， 鼻梁。

    最后停在了上。

    解无移缓缓睁开双，浅笑轻声问：“师父记牢了么？”

    镜的指尖还贴在他的之上，解无移嘴微动，柔的立即变得更为清晰，说话间带的温气息轻轻扫过， 令指端微微发。

    镜的目光落在他的上，忽觉贴在那里指尖像是靠近了烛台般有些发， 他结动了动，收回手：“记牢了。”

    ……

    驻扎在安虞关的日不如中闲适，但对于解无移来说反倒更为充实，每日从晨至昏， 校场练之声都在上空回， 习剑之期依旧是每隔十日，除此之外，便是反复练习与研读兵法。

    不知不觉间，年关将至， 而大銮那边却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虞国的腊月不如北方诸国寒冷， 若非草木凋敝，甚至不太能受到此时已是隆冬。

    除夕那日， 恰逢习剑之期，镜缩短了授课时间，未及黄昏便停了来，随解无移一同了关。

    边关本就是驻军之地，一切起居设施都是从简，因此，安虞关所有府宅样式都差别不大，自然也包括解无移的居所。

    外间一张桌案，几张小几，间一张床榻，一个书架和几个木箱，除此以外再无多余的摆设。

    既逢年节，当日的练便只行了半日，伙也比平常丰盛不少，并且暂解了禁酒令。

    晚饭之前，解无移着往年除夕惯例领着数万将士于校场台祭祖敬天，鼓舞军心，犒赏军士。

    因人数众多，军中的年夜饭比寻常家中更为闹，解无移接了几杯敬酒，待将士们吃开后，悄无声息地退席间，回了居所。

    镜在那里等他。

    见解无移回来，镜问：“今日让我来作甚？”

    解无移撩开衣摆坐，：“吃年饭。”

    镜本想提醒他自己用不着吃饭，但想到解无移并非不知这茬，便也就未再多言。

    桌上摆放的饭菜与将士们吃的完全一样，虽比往日稍稍丰盛些，但也十分简单。

    见解无移面微微有些泛红，镜：“你喝酒了？”

    “喝了几杯，”解无移端起碗筷，“军中一年到也只有除夕这日不禁酒，将士们兴敬了几杯，我便都喝了。”

    说完后，他看向镜：“师父要喝么？”

    “不了不了。”镜立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