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想了想，又：“我曾听闻‘每逢佳节倍思亲’，你可想念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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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没有开端，也没有末尾。

    解无移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那不过是假象，越是心中苦涩，越是要笑得大声，喝得猛烈，都是铮铮铁骨的男儿，总不能大年夜里一起抱痛哭吧？”

    镜忍不住问：“你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吃？”

    北海尽的群山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唯有镜偶尔回四季山时才会现几抹不同颜。

    镜挑了挑眉，问：“你是不是也从未见过雪？”

    想着，他拿起一旁的筷，从盘中夹了只饺送嘴里。

    解无移似是在想象那般漫天飞雪围炉煮酒的场景，顿了片刻，又：“可惜虞国太，终年不曾落雪，国师大概很不喜这里吧。”

    虞都无隆冬，甚至连北境这里会现的落木萧索之景也不曾有过。

    解无移话音刚落，屋外突然有人小跑而来，跑屋后，跪地抱拳着气：“殿！”

    片刻后，军中伙夫送来了两碟刚锅的饺和一碗解酒汤。

    镜回忆着那无边无际的雪白，并未觉得有何好可言。

    镜既不理解思亲之也不理解为何明明想哭反倒要笑，但解无移既然这般解释，他便也就这般听着。

    “回禀殿，”那兵士又了几气，答，“大銮探报来了。”

    饺不多，却是气腾腾，伙夫笑着解释说这些都是将士们午一起包的，方才锅时在席上未找到解无移，几位将军怕太殿是因多饮了几杯而不适，便派他送了饺和醒酒汤来。

    镜看着那饺，这才稍稍意识到所谓年饭和平常晚饭的意义似乎是不大相同的。

    解无移笑了笑，：“在画中见过，很。”

    么？

    这么一想，解无移极有可能从未见过雪景。

    镜偏想了想。

    镜听着外传来的震天响的呼吵闹声，看了一酒席的方向，挑了挑眉不敢苟同。

    解无移咽中饭菜，：“他们难得闹腾一次，我在那里他们不自在，也难尽兴。”

    他不懂辞旧迎新的意义，更不懂人间为何要为这样的日庆。

    解无移抬看他，似是不解他为何突然吃起了东西，但见镜面如常，便也只是笑了笑，低继续吃起饭来。

    听着远传来的笑叫喊与杯盏碰撞之声，再看面前独自吃饭的解无移，他忽然觉得这屋里有些冷清。

    他想，或许是因为画师技艺妙，又或是因解无移未曾亲见过，才会将它臆想得极吧。

    释酒喜不喜雪镜不知，但释酒这一年都未离开虞都，应该算不上不喜吧。

    对于镜而言，夏秋冬晨午昏夜都没有太多区别，他从未试图将时间划分节，甚至记不清自己在这世间究竟活了多少年。

    若是年生活在虞都，便会有“世间无四季”的受，仿佛无论何时那里都是草木葳蕤，繁似锦。

倒是不少，但也仅限于发展历史和酿制工艺，至于“滋味”，他作为一个“一杯肚立刻变说书先生”之人，实在是无甚会可言，便也未评价，只静静听着。

    解无移一见这兵士匆忙神，立即正起来，蹙眉：“何事？”

    解无移闻言放碗筷，摇了摇：“我京不过数月，真正想家的是那些将士们，他们自从军以来，很多都是数年未曾归乡，那才是真正的‘倍思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