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去，都被烂了！”费嬷嬷忍不住咬了咬牙。

    荣安慢慢笑了起来。

    “我姓虞，是这府里的姑娘，是祖母的孙女。一个孙女还不如几盆吗？骨亲到底不如虚伪的团锦簇吗？”

    她的笑容渐渐刺目。

    “烂了就烂了呗。烂了的，何止几盆？”

    ……

    第148章 挑明的暗斗

    “行了！继续学吧！”孙氏坐回了上座，磨着牙盯着荣安这个讨债鬼。

    荣安也是瞥着分明已经气得七八素的孙氏，心冷笑不已。

    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沉住气，竟然依旧一心一意尽责来“教”，这老太太这次是铁了心呢。

    这么憋着，可别堵个好歹来。

    行啊，最好不过了。

    就看谁扛到最后了！反正，输的不会是自己。

    “既然我不会泡茶，那便学泡茶吧？”荣安继续笑得灿烂。

    孙氏也是笑起：“你还能缺了泡茶的人吗？会喝茶就行了！”再泡几次，自己屋里的茶叶和就全没了。

    于是，学喝茶。

    孙氏的茶壶和茶碗很自然，都被到了地上，跌了个粉碎。当然，理由是费嬷嬷放的开，太过手。

    学站姿。

    荣安脑袋上被放了只铜盆。

    “铜盆有什么意思，要放就放……那只瓶吧。”荣安手指孙氏架上的梅瓶。“贵重之，我才会更小心，才会更快学会学好。非常之，这是费嬷嬷教的。”说话间，荣安已将瓶给架到了自己上。

    孙氏的笑里带着颤，却到底没有阻止她。

    毫无意外，十息后，这只梅瓶落了地……当然，理由是费嬷嬷教授的方法不对。

    学行礼总该并不会有幺蛾了吧？

    荣安屈膝定在了原地。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费嬷嬷还是让她弯着始终不叫起，于是，趁着费嬷嬷转时，荣安重重撞了上去……费嬷嬷后背被猛一撞，直接冲去好几步，一便扑到了多宝阁上……

    纵然费嬷嬷努力接住了两样，可还是有好几件，都乒铃乓啷落了地。

    珍藏多年的宝贝啊！

    孙氏侧躺榻上，嘴都被咬得沁了血丝……当然，这还是费嬷嬷的错，谁叫她“手脚，盘不稳，老态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