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孙氏一瞪，只得动了筷。

    “那就话短说。”

    费嬷嬷给上了檀香，又开始伺候着给孙氏肩。孙氏绷的弦渐渐松，也再次合了又合……

    “否则当年您如何与他在凉亭能说上一个时辰的闲话？他如何说动了您与他了易？您如何会背叛了祖父，卖了我爹，害了我娘，毁了小姑，间接害了我……”

    “其实我就是好奇，当日廖阁老答应您的所有事，都为您实现了吗？”

    “我说话一向直，此刻也没外人，先说好，我直话直说您不能生气。”

    她再次霸占了孙氏的摇椅。

续，还是休息一会儿？”荣安问到。

    荣安还亲手给孙氏夹了满满一碟菜，让孙氏先动筷。

    “……”

    “理当年那事，无异于您为了孙家，过了我爹，还背叛了虞家和祖父，更可怕的是您反而去投靠了廖家。那可是外人啊！

    “那就……摆晚膳吧。”

    静谧里还带了焦躁。

    “我猜，应该没有吧？祖母好胆魄，倒是不怕被过河拆桥！”荣安扭过脸笑起。“而祖母当年就未得实惠，此刻却还帮着廖文慈一条走到黑，并不惜与我和爹杠上，更是叫人佩服您的勇气！”

    “您别急，我的问题还没问呢！”

    “……”

    然而碰上卑鄙如廖家，没有利用价值，何来相帮理？事实荣华走越，孙家的底气也越小，越注定会被踩在脚底。

    “祖母可冤枉我了。我这是孝心。您不动筷，哪有我这晚辈先吃的理？”荣安笑。“我规矩是不是大了？”

    “……”孙氏眉蹙，整个后背开始绷了起来。

    “祖母！”荣安冷不丁地猛一声开，又叫眯小憩的孙氏吓一。“我有事不明白。您能给我解答吗？”

    酒足饭饱，夜也已完全降临，荣安却不想动弹了。

    经过这么一天，老太太明显有几分力不从心，且心力瘁的疲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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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瞠目结，这话，就连葛氏都没这般直白提过。大伙儿心领神会，谁会这么开。她问这个又要作何？

    荣安好笑的是，其实前世孙家定站了廖家，也并未犬升天。荣华成后，荣耀的也只有廖文慈和廖家，孙家依旧那么不咸不淡，除了名上好听些，也未见得了什么实惠。

    她没再问学规矩之事，孙氏也没再提。时间就这么一过去。

    一顿饭，又是荣安吃的津津有味，而孙氏难以咽。荣安注意到她几次三番盯着窗外天瞧，一直在忍着不看自己。

    “你这孩，还怕祖母毒不成？”

    “好。廖家的老阁老是不是巧如簧，能言善辩？”

    当然怕，自然不敢随便吃。至少也得亲看着老夫人先吃。

    祖孙俩一顿晚饭，依旧是荣安使劲刺激，而孙氏蹙眉憋屈的全过程。

    “我饿了。”

    “胡言语，没有的事……”

    “什么事，你说。”孙氏抚着，只觉得多次的一惊一乍后，心脏和神都快受不住了。

    可您，这么多年，您居然还理直气壮混成了虞家的老祖宗。我就是想问，您是怎么到心安理得的？您是如何不受良心谴责的？您就不怕死后地狱时被清算？我娘因你吃了十几年苦，她若三两短，你就不怕她索命？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