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静静看了他一会，不怒反笑：“你不说我也知。”

    “此是你的梦境。”来人沉了一会儿, 选择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或者说, 是你的灵识世界。”

    “你可以这么理解。”来人语气淡淡，似乎完全没觉得现在别人脑里是多么地令主人惊骇。

    那人手心转淡蓝的光

    “别自以为......”很了解我。

    竟如此不识趣？

绣袍的男人形。

    那人似叹了气，百集：“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活到现在。”

    商砚角笑容依旧，眸底却布满困惑，“你这话的意思，到底是想我活着还是想我死？”

    他不动声地敛了底的疑惑，平静问：“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他想挣开，却发现动不了，只得压怒气问：“你到底......想什么？”

    “来看看你。”

    但这些，他为什么要告诉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不待商砚回答，他继续：“我现在告诉你，那是你的弱，只要你能看透斩弱，就可以登这片大陆，回，不受任何东西束缚，你意如何？”

    “我是谁你不必知, 这世上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陈述事实一般平淡的语气。

    商砚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现在旁的人惊了惊，那人竟伸手来，温柔地轻抚他的，疙瘩一瞬爬满全，骨悚然。

    他弯，笑意却不达底，“我想不想回答，得看心，现在我没心。”

    其面笼罩在烟雾缭绕的云气里，看不真切, 但不知为何，商砚在见到此人第一时，心忽然产生一既熟悉又排斥的觉。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那人轻笑着，问了一个风不相及的问题，“你有一个心上人对吗？”

    那男衣袖极细微地抖了一，他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走上前去，在商砚对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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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受任何东西束缚，那还能算活着吗？千篇一律的永生倒不如飞蛾扑火似的燃烧。

    依然是极淡的语气，但这淡与衍尊是不同的，衍尊的淡浮于表面, 那是其不想被人察觉真实绪的自我保护，而此人的淡，是从骨里透来的。

    这便是明着赶客的意思了。

    “我们认识吗？”商砚一双犀利的目光直直刺过去，语气极冷，“如果不认识，你来看我什么？如果认识，那你也已经看过了。”

    商砚眉梢挑, “也就是说，你现在在我的脑里？”

    男方圆一尺的空间似承受不住其威压，隐隐有崩塌的趋势，偏偏他本人的存在又极淡, 似乎已与这片天地于一。

    得！答了等于没答, 前这个男人, 绝不是他现在能惹得起的, 商砚向来识时务。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一语双关：“藏尾的，莫非是脸太厚不敢见人？”

    他对善意和恶意一向分的很清，而前人，似乎想他活着却又不愿意他活着，矛盾极了。

    他笑问：“那么你来我梦里是想要什么呢？”特意加重了‘我梦里’三字。

    尽那人未曾面容，但商砚却能觉到，有一极复杂的目光在隐晦地打量着他。

    商砚无言了，又问：“所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