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朕当初刚生时，便被外祖扼杀于襁褓中，又怎会有如今呢？”宇文棠循循善诱，“后来，有了小姨的培养，有了姑姑带我来到大周，才有了朕的今日。”

    “那你倒是说说，姓宇文如何没息了？”宇文棠被激意气，扬着睨向杨谨。

    “你不是……”

    这孩还真是，少言寡语。宇文棠见惯了宇文楷的聒噪闹，对着杨谨这么个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的闷葫芦，也觉郁闷。

    杨谨蹙眉，仍是没言语。

    杨谨拧着眉，瞪视她。

    “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冤屈吗？”宇文棠话锋一转，突诘问。

    这一，杨谨毫不否认。然而，她觉得，她与女帝关注的，本就是不同的问题。

    杨谨没作声。她过去从不知，在上的女帝竟有如此曲折的世。

    此刻，杨谨的大胆确实令她极意外惊讶，却还有些隐隐的新鲜。

    姚佩琳见前的景，只觉得之前的所有努力都被随着那东哗啦啦地淌走了。

    宇文棠轻笑：“你以为，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宇文棠却嗤了一声，：“你说的是那事？哼！朕之所以唤了你来，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一盏茶后。

句话俱被噎回了难以置信中。她自打生之后，除了幼年时随着母亲被幽禁的那几年受了些没多大印象的白和不待见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敢用这态度对她说话。尤其是，她十五岁亲政之后，连曾经好为人师、对她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的几位老臣都噤了声，到如今十年过去了，她早就习惯了作为帝王万万人之上的说一不二。

    贵人，自然是有的……挽月山庄……还有石寒，包括面前辈、师父杨，连同姚佩琳，都是自己的贵人。

    杨谨抬眸看了看她，还是没说话，中有颇不认同的神划过。

    姚佩琳见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安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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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孟夫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宇文棠背了大段孟的名言，注视着杨谨，“何况，你父母的事，那都是上辈的恩怨，人已经都不在了，记恨哪一个，或是为哪一个觉得冤屈，除了自苦，又能如何呢？”

    杨谨犹豫了，然而，心底里的好奇引着她，迟疑之后，终是走过来，不不愿地坐在了宇文棠的对面。

    “……你觉得朕的世就不凄惨吗？”宇文棠反问。

    “纵是你觉得朕自幼便遇到了贵人，难你便没遇到过贵人？别说没遇到过！你能活到现在才怪！”宇文棠拿朝堂上对付群臣异议的耐心，引导。

    “欺侮、霸占弱质女，算有息吗？”杨谨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

    杨谨抿，算是默认。

    “不错，你确是摊上那么个不堪的生父，也算世……不同寻常，”宇文棠，“可这世间，并不是只你一人世不同寻常。那些世同样曲折的人，却没都似你一般纠结着那些过往没完没了。”

    宇文棠手一扬，止住了杨谨尚未说完的话，：“你是想说，朕不是你，自然不知你从小到大的凄苦，对吧？”

    杨谨不服气地回看她。

    宇文棠一指自己对面的椅，：“你想听听朕的故事吗？想的话，就坐，老老实实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