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回避这个话题，“好困，收线了。”

    “OK，等我带消夜回去。”

    唐允在仙都坐了一个钟，酒饮不少，脸上始终不见笑。直到阿正拎一只袋走包厢，阿诗在远观望，终于放心来。

    唐允旁边的朋友给阿正让位置，阿正推开粘上来的小，扯唐允袖。两人皆是严肃黑脸，在彩灯光那样夸张。

    “允哥，阿嫂今天开的那车已经送去修理。”

    唐允了，拿起酒杯一喝光，旁边那位索女立刻很有地添满。

    阿正凑近唐允些许，递过袋，“阿嫂落在车上的东西，我见里面有药，还是拿给你看。”

    一说到药，唐允眉一，随即想到自己失约：她约他一起戒烟备，那酒是不是也应该戒？可他已经饮过好多。

    莫名心虚。

    袋扯近便闻到一阵异样味，没有及时冷藏保鲜，味闷臭——是上环很有名那家金沙骨，她买了两客，整整齐齐包在油纸里，再装袋。

    唐允更心虚了。

    金沙骨是他钟意，苏绮素更多。

    再看另一方小小纸袋，上面挂着医院取药的便条，写“地西泮片”，药瓶打开过。

    苏绮午同他讲“后悔”一说，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推开凑过来的女人，提着袋离开。

    阿正摇摇，回应发疑问的朋友：“允哥在积极上岗老豆，别多嘴啦。”

    苏绮好不容易睡一通安稳觉，她频繁被噩梦折磨，梦中KK变为厉鬼索命，旭仔同样。

    她神婆数载好像医不自医，无能为力地承受痛苦，这便是人生。

    而在阿诗这里似乎略微安心一些。

    还是被敲门声叫醒。

    唐允开回清风街扑空，打给阿正要阿诗听电话才知自己绕了个大弯——砵兰街离庙街好近，他白白过海穿隧跑一趟铜锣湾。

    好像当年那个冬天的夜晚敲她破旧的门，如一辙，苏绮仍旧不愿地打开，这次的不耐烦更加明显。

    他看前人苍白的脸，伸手抚摸上去，苏绮嫌弃地推开，他从外面来，手好冰。

    唐允跟她卧室，苏绮坐在床边喝，语气冷漠，“你来什么？不是讲分手。”

    他明明站着，却觉得矮她半米，“我没讲分手。”

    “疯狗讲的。”

    “……”

    短暂沉默后重新振作，他生地问她：“你怀了？”

    苏绮仿佛看弱智一样看他，“你醉了？”

    “我拿到金沙骨的袋。”

    “才拿到？那已经坏掉，不能再吃。”

    “还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