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

    然后时严的声音从话筒那边再次响了起来。就像是利用了一个复读一样，说来的话还是那三个字儿：“对不起。”

    这次换成了江黎无话可说。

    不知为什么，这几个他期待了三年的字，现在终于听到之后，给他的觉并不是快乐也不是舒畅，反而是一难以言喻的悲哀和烦躁。

    悲哀于他这几年的瞎。

    烦躁于这个男人，这个他明明喜过的男人，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渣。

    “如果你没什么想说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江黎说，“或者如果你找我见面，就只是为了给我歉的话，我想咱们也没必要谈谈了。”

    或许是听了他烦躁的心思，时严那边儿赶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黎没有说话。

    时严继续：“半个小时之后，三河街角那家sweet甜品店，我在里面等你。”

    他说完之后，似乎是担心江黎不去赴约。只是稍作停顿，就又说了一句：“我会记得把所有的材料都带过去的。”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江黎才放心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回答了一声“我知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随后站起去了一趟一旁的诊疗室，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就推门走了去。结果没想到里面顾渊正好掀起来了自己的衣服，寒衫拿个听诊在他脯上来回移动。

    江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画面，一时间愣住的后果就是，他也不知自己该去、还是该留了。好在他虽然愣住，可屋里的那两个人却没有愣住。顾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寒衫则是不不慢的收起来的听诊，然后回问他：“有事儿？”

    “我要去一趟，跟你说一声，”江黎说，“一会儿如果还有客人的话，你自己接待一吧。就算速度快的话，我可能也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

    寒衫有些不解：“什么去啊？你们公司事儿了？”

    “那倒不是，”江黎摇了摇，朝他了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然后说：“我离婚去。”

    说完，也本没有给寒衫反应一的机会，江黎转就走。门的时候，还不忘把诊疗室的门儿给他们带上了。

    而听到了门板和门框撞击之后的“砰”的一声轻响，寒衫才猛地回过神来，转朝顾渊问：“他刚刚说他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