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用手摸了自己的额，又摸了摸嘴，仿佛还带着柳清川的温。

    外面的鞭炮声还没停，柳清川离开后，时野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睛，其实刚才柳清川抱的时候他就醒了。

    “新年快乐，阿野。”柳清川说。

    见时野没有反应，柳清川看着他的嘴，看着上面那个小泡泡，结不自觉地动了。

    虽然他们没有着约定去放烟，但柳清川吻自己的时候，时野闭着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漫天火树银。

    这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还迷糊得找不着北，汪燕燕轻笑着说，“小野哥，这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床呢，不像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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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看完赵本山的小品就困了，李娟芬和儿伺候她洗漱了，就陪阿婆了房间。透过房门的隙，时野还看见柳清川蹲着帮阿婆洗脚。

    他听着鞭炮声一直没睡着，时野想其实自己这么在乎涛表弟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他有过一个柳清川的吻。

    他本来准备转就走的，只是看见时野皱起的眉，柳清川停住了脚步。

    楼底有人闹地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竟也没把时野吵醒。柳清川关上窗，又拉好窗帘，替时野摘镜。

    那次他忍住了，但今天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行了。

    “小野哥，新年快乐！”汪燕燕的声音轻快而明亮。

    而现在自己也有了，时野却突然不知所措了。

    在这个新年除夕夜，石榴坊里有人家彻夜打牌守着岁，也有人家早早熄灯眠，只有时野一个人辗转反侧，满脑“柳清川啊柳清川”，最后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时野也回了句，“新年快乐，小燕。”

    他这一觉睡到了太照，一醒来不知是几，却偏要去回忆那个吻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就着小夜灯微弱的光芒，柳清川跪在时野床边，想起看星雨那个夜晚，自己就想亲他了。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傅豪来跟时野拜年，两个人科打诨了一番。时野刚放话筒，汪燕燕的电话也来了。

    柳清川替阿婆和妈妈关上房门来时，就看见时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唱起了晚经典曲目《难忘今宵》。

    像是觉到了时野的反常，柳清川对着他笑了，手指了时钟，示意到十二就陪他去放烟。

    柳清川轻轻抚平时野皱起的眉，又摸着他角的疤，俯/在他额上落了一个蜻蜓的吻。

    在童话故事《灰姑娘》里十二是虚幻和现实的分界线，柳清川拍了时野见叫不醒他，就抱起他了卧室。

    窗外光明媚，从窗帘的隙间溜来，爬到了时野床上。他挠挠，其实很明白那不是梦，是柳清川真的吻了自己一。

    这个吻很轻很轻，却用了少年所有的。

    他看了一时钟，早过了十二。

    母两人陪阿婆聊了会儿天，柳清川乖顺地祝阿婆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新朝。

    时野咳嗽了两声，岔

    第四十章

    然后，他又贴近时野的嘴，吻了一。

    柳清川想，今晚有妈妈陪着阿婆，时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而对自己而言，这似乎是这么大，过得最开心的一个节。

    不，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