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吗？

    只是他俩还没来得及多聊，阿婆就招手叫时野过去了。翠绿的松柏树之，并排的是两块墓碑，一块是时勇的，一块是时野爷爷的。

    后来柳清川才知，阿婆的丈夫很早就因为肝癌过世了，她一个人孤儿寡母地抚养时勇成人。

    时野爷爷是肝癌过世的，发现时已经中期了。他化疗了四期，经历了痛苦的化疗反应，可癌细胞依旧不可控制地转移了。

    肝癌病人死前一直饱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肝腹剧烈的疼痛折磨得人简直想死，骨瘦如柴却腹胀如球，在临死前最后一刻都在吐血。

    阿婆偶尔说起时总会泪满面。

    柳清川帮着除了杂草，清理了坟，见时野跪在地上磕，也跟着鞠躬三。

    他每一个腰都弯得很虔诚，在心中默默祈求逝者可以保佑阿野健康平安地成。

    山野间来来回回都是神凝重的扫墓人，或是三五成群，或是踽踽独行。两座墓碑前摆放着贡品和，阿婆一个人默默拭着上面的照片。

    李娟芬从包里拿了吃的给两个小伙。

    是当地的传统茶麦芽塌饼，在米粉里掺了麦芽粉，馅是赤豆沙拌上猪油丁和桃，在撒上芝麻，用糖和油煎就可以了。

    就是天吃有腻得慌，但阿婆倒是很喜吃，连吃了两块饼，李娟芬陪阿婆坐在树荫聊天，时野和柳清川则去爬了会儿山。

    “喝吗？”时野觉得咙还是齁着，拧开矿泉喝了一大。

    他听到柳清川回答了一声“喝”，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矿泉递了过去。

    直到看到柳清川的嘴接到瓶，时野才意识到自己几秒钟之前刚刚碰过。

    柳清川也不在意，把瓶还给他。

    于是两人就在这明媚光，喝着这一瓶矿泉。山上光很好，照着时野短短的发，柳清川眯起睛问，“阿野是不是很想爸爸？”

    “也还好。”时野回答。

    真的还好，时野觉得这是自己最不难受的一个清明节，他看向柳清川问，“那你呢？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爸爸的事？”

    柳清川意外地看着时野，像是没想到时野会这么问，他沉默着垂，一时没说话。

    时野看着风动柳清川的发，想了想说，“你都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我以为我们已经很心了。你帮我和阿婆这么多，我也想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