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段明叹了气，“抱着路灯不撒手，一定要我们给他系安全绳。”

    段明：“能给你加个半透明特效吗？”

    “段哥，说了吗？”

    梁宵正让化妆师调整眉形，从镜里看见段明来：“效果怎么样？”

    “尽力。”梁宵了，“我试试。”

    段明也想嗑真的：“你不能跟霍总说一声？”

    “……”池澈彻底没话说了，绷了半天，没忍住笑了一声。

    虽然霍总确实日理万机，但不论怎么说，这戏毕竟对梁宵意义匪浅，又是大结局的终场收幕。

“我们就把人接来了。”

    这次回来，江平显得比经纪人还要张得多，池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守在梁宵棚边上。

    梁宵笑了笑。

    “影响状态……”

    “笑来了，估计没事了。”段明就没见过他得这么宽的，“帮人帮到姥姥家。”

    云敛的现，会是这一幕里唯一的纯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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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明看他半晌，叹气，他肩膀。

    梁宵腾的一声熟了：“不不不了。”

    拍了这么久，霍总只看过一场，还是不正式播的删减片段。

    有件事段明没对池澈明，那次醉酒，是梁宵那半年里唯一痛痛快快哭过的一场。

    梁宵嗑到真的：“真甜。”

    最后一幕是终章也是开端，尘埃落定，炮火暂时消弭，风雨来，战争和死亡的影却依然盘旋不去。

    段明看他笑来，放心，也朝池澈笑了笑：“您快回去吧，江老师快和场务打起来了。”

    段明好几次往那边看，觉得对方可能连姿势都没动过。

    不是玄幻剧，显然不能。梁宵轻叹气，把坐在办公桌上的画面暂时压去，继续专心找着宋导要求的状态。

    梁宵混解释一句，默诵《清心咒》：“宋导要求我缥缈又不缥缈，真实又不真实。”

    段明：“……”

    梁宵到片场的时候，宋祁正给其余几个人说戏，特意他的名：“怎么样，找不找得准？”

    今天这场戏等了三天，终于把人凑齐，宋导已经不肯再耽搁半分钟，副导演带着三个场务劝江老师去化妆，到现在依然没成功，看就要痛杀手把人扛走了。

    梁宵放剧本，过去找了个扎坐。

    池澈回神，往场边看了一，飞快同他了谢，匆匆赶过去。

    段明没法细想他当时心境，压压念转开话题：“江老师一直盯着，估计也是怕再什么事。”

    池澈将心比心，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听段格外惨烈的往事，愣了半天，勉：“是，是很不容易。”

    段明功成退，收拾东西去了化妆间。

    宋祁也知要求变态过了，挥挥手轰走其他人，单独给他讲：“过来。”

    “……”段明气结，怒其不争半天，隐晦提醒，“最后一场了。”

    段明难得见他磕，莫名看他一：“为什么？”